陆时良被大夫人骂得说不出话来。
她就差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陆时良狠狠地甩了甩衣袖,满脸怒气地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最后只是道,“抵押地契这事你可千万被让娘知道了。”
“她为什么不能知道?但凡她能出来主持大局,我又何至于抵押地契?说到底,她才是罪魁祸首!”大夫人对于丈夫如今都还在维护他自己娘,而丝毫不考虑她的立场感到愤怒,“当时用赵令仪嫁妆的时候,她倒是积极得很!若不是她同意,我都不至于去用!就连我带过来的嫁妆也都一并用了,要知道你们陆家是这样的一个无底洞,当初打死我,都不会嫁给你!”
“你要走现在就走,我不会拦着你!你还以为你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还能找到好人家不成?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行,都一把年纪了,说话还这么不过脑子。”陆时良白了她一眼。
这女人简直蠢得要死。
这边夫妻俩还在对骂呢,陆老夫人那边也收到了消息,得知大夫人已经将府里的一些东西赎回来了,而且还买了几个下人,却不见有人将她的佛珠送来,便叫孙妈妈赶紧过去打听打听,结果,便听到了大夫人跟陆时良的吵架。
得知大夫人竟然是用地契做了抵押,立马跑回去告知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这个消息,半天都没有吱声。
就在孙妈妈以为老夫人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得老夫人突然道,“这家迟早要被他们败光!”
孙妈妈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只是让她诧异的是,老夫人竟然只是说了这句后便没再说其他的了,而是直接去了祠堂,而且往后的好几天都是在呆在祠堂里。
而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其实早已风起云涌。
与此同时,外界这几天全都在谈论着陆家的事,说什么的都有。
有猜测陆家要破败了的,有猜测陆家要被陛下抄家了的,总之,这事传着传着它就开始走向有些神奇了,甚至有人说,这陆家是不是有什么宝贝,但是就不拿出来,结果被人给整了之类的。
这一日,皇宫内,李凤仪召见完文锦,文锦与明瑛走在宫道上,都忍不住八卦,“你们家陆时章当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宝贝?”
明瑛摇了摇头。
她给陆时章写了书信,但是按照脚程的话,如今应该还没送到他手里。
“你这是他不知道,还是你没问啊?”文锦很是好奇。
“我问了,他应该还没收到书信。”明瑛道,“而且他这些年一直都没在陆家,估计问了他也不知道。”
“也是,他那么小就出去了,能知道啥呢!”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后,明瑛这才把话题重新拉回来,“陛下怎么跟你说的?”
文锦也没想瞒她,只是语气有些沉重,“陛下确实有想法让我去做盐铁生意,可是,这事我还得好好考虑,这可是大事,一个不小心可就是掉脑袋的。”
盐铁生意是充实国库的两大重头,如今真实的到国库的数量却远远低于预算,陛下心里肯定也是有想法的,这才会想着让文锦来做这事。
“嗯,这事你确实要想清楚。”明瑛道,“不过不管去不去,我都支持你,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文锦点了点头,“我知道。”
两人出了宫后便分开了,明瑛直接去了福泽堂,买了一些常用的药材,只是没想到竟然在店里再次遇到了姜喜朝。
显然,姜喜朝见到她也很意外。
“你还好吗?”姜喜朝面对她始终有些不自在,在没见到她之前,他有很多的话想要跟她说,可如今真的见到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憋了半天,就憋出句这样的。
明瑛诧异地看着他,很好奇他为何会有此一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他们都在说,如今陆家早已今非昔比,就连我二姐也都回家来住了,我……我想问你,怎样?”
关于坊间的这些传闻,姜喜朝自然也知道。
尤其是家里姐姐还是陆家的人,对于外人所知道的情况又稍微知道得多一点。
“你这是……担心我?”明瑛觉得他们素不相识,按道理他不应该的。
姜喜朝迅速垂下头,耳根迅速通红。
明瑛看着他。
她并不了解他,两人仅有过一面之缘,她随手救了他一命,说起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可如今他却主动关心她,这让她不得不警惕,尤其是他还是姜家人。
即使,他是姜家不受宠的庶子。
可这也无法否决他就是姜家人的事实。
瞧着他这纯情的模样,明瑛觉得好笑又奇怪。
“你姐怎么说的?”她问。
姜喜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与他们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他们都瞧不上我,甚至恨不得我死。”
明瑛一哽。
这让同为庶女的她深有感受。
因此,在这个话题上她没有多问。
“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明瑛突然想到一件事,虽然不确定姜喜朝是否知道,但她还是想问问。
“嗯,你问。”
“你觉得你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