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陆程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陆时章,他都说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了,他竟然还这般护着,到底是被喂了什么迷魂汤了?
明瑛看着他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嘴角的讥讽无限的放大。
“四叔,你看,她在笑!她就是觉得得逞了!这种女人真的留不得!”陆程商被刺激到都口无遮拦了,说话更是毫无道理。
“哦?陆二少是在说我留不得吗?怎么?你是想谋杀本郡主不成?好大的胆子!木槿!”明瑛一声令下,顿时“刷刷刷”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五六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齐刷刷的剑指他脖颈。
但凡他再多说一句,脑袋便有可能随时落地。
大夫人吓得脸色都惨白,额间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往外涌,就连陆时良都下意识地往前,准备求情。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明瑛走到陆程商跟前,抬手拿过其中一个黑衣人手里的长剑,指着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比划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此刻好似扼住陆程商命脉的快刀,“陆二少,你说我这一剑下去,我会怎样?”明瑛爽朗地笑着。
“当然,我不会怎样,毕竟是你对本郡主不敬在前,本郡主不过替陛下教训教训不听话的狗了罢了!”明瑛压根就不给他回答的机会,轻描淡写地说着,可说出口的话却叫人心惊胆战。
陆时章小心翼翼地从明瑛手里拿过剑,温柔又宠溺地朝着她笑道,“这种会脏你手的事,还是为夫来吧。”
闻言,明瑛诧异地看着他,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这人这情话,怎么说得越来顺口了?
还是说他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得到了进修?
不过,她喜欢!
很喜欢!
所以,她也没矫情,直接将长剑交到他手里,自己退到他身侧,“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夫君了。”
陆程商见着他们夫妻俩在这一唱一和,简直没眼看,却又不敢动,只得求饶,“四叔,咱们有话好好说,先让他们把剑收起来行不行?”
“看来你还是没认清你到底得罪的是谁?这些人是我能使唤动的吗?”陆时章漫不经心地说着。
陆程商是打死都不会开口向那个女人求饶的!
他索性脖子一梗,傲娇的不再说话。
陆时章跟明瑛都差点被他给逗笑了。
“郡主,需不需要我杀了他?”其中一名黑衣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是,你们真杀人啊?”陆程商见他们来真的,瞬间慌了,疯狂的挣扎呐喊着,“你们要是敢动手,信不信我爹,我祖母明天就上朝,上书死谏你!”
陆程商的挣扎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滑稽。
明瑛正准备开口,老夫人就在这时低沉的喊了一句,“明瑛郡主,商儿也并未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来,如今你这刚进门,就这般腥风血雨的,是不是未免太没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了吧?”
明瑛回头,无所谓地笑着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也知道我这刚进门呢,陆二少不仅对我这四嫂不敬,还各种诬陷口出狂言,损害本郡主的名声,此事又当何解?老夫人应该不会就这么随意过去吧,要不然传出去,岂不是都说老夫人治家无方?陆家后代没有教养?”
这一番话,将老夫人堵得进退两难。
明瑛就喜欢看她为难的表情。
“商儿年幼不懂事,还望他四嫂莫要跟他计较。”老夫人将对她的称呼改成了他四嫂,这是想拉关系呢!
不过明瑛可不吃这套,“他媳妇都娶了两个了,儿子都生出来了,还不懂事呢?”明瑛讥笑出声,“也对,毕竟老夫人教出来的都是巨婴。”
陆容香实在没忍住,嗤笑出声。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明瑛郡主这么有趣呢!
不过她形容的倒是一点都没错,这陆家的子孙一个两个三个的,可不都是巨婴吗?没责任,没担当,没格局,屁用都没有!光是糟蹋了宁伯侯这个称号。
听到笑声,所有人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陆容香倒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笑着道,“我就觉得挺有意思的,你们继续。”
陆老夫人恨恨地刮了她一眼。
没用的东西!
“老夫人,我的人可都没什么耐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尽管说,你放心,他们动起手来快准狠,绝对不会让他疼一下的!”明瑛道。
“疯子!你个疯女人!你迟早都会遭报应的!”陆程商吓得疯狂咆哮。
这些个黑衣人光是瞧着就觉得不太好对付,万一真的剑走偏了……
他不敢想!
“爹!娘!祖母!救我!”
明瑛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老夫人,她在等老夫人的决策。
陆程商的生死可全都在她手里捏着了!
老夫人又何曾不知道,明瑛这是逼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半晌后,老夫人终于开口,“陆程商欺辱郡主在前,不敬嫂嫂在后,罚跪祠堂一晚,抄写经书一百遍!”
“祖母!”
“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大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娘那么疼爱商儿,怎么会让他去跪祠堂呢?而且还要抄写经书,这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