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哈哈…哈啊…啊…”韩夫人扒着棺椁边上,看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儿子。整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得亏是大白天,不然,还以为闹诈尸了呢!
“来人,把夫人扶下去。”
“不,我不走,我不走,不走!”
“夫人,您别这样,大公子要是看到您这样,他走的也不安心啊!”
“不会的,晋儿怕黑,我多陪陪他,让他走的不那么孤单。”
“夫人……”
韩安抹着泪看着灵堂内的两口棺木,还有已经矢智的夫人,“苍天不公啊!”
“韩家子行刺当朝焱亲王失败后自刎而亡,王爷念及韩家只剩妇人,故而不再追究韩家子行刺自责,但,韩家余孽流放三千里,即刻启程!”
流川传达完了王爷的口谕后,就这么站在院中看着韩家夫人和管家。
在收网之前,应该已经查清楚了这几家的家庭成员了,韩企被抓,韩晋自刎了,韩老太君也被气死了现在的韩家有分量的也就韩企的正室和韩安这个管家,以及韩家府内死契的丫鬟小厮。
“官爷,小的斗胆一问,可否让小的把老太君和大公子的棺木下葬后再启程?”
“不可!韩家祖孙的身后事会由府衙官兵负责,尔等只有两刻钟的时间收拾行囊,两刻钟后启程前往流放地。”
韩安见流川一板一眼的,是个不好说话的人,加之韩家如今人人比如蛇蝎,他一个管家,人微言轻的,罢了,就这样吧。
“夫人,您也回屋收拾东西吧,老奴再给老太君和大公子上柱香。”
韩夫人赤红着双眼瞪着流川,“是你杀了我的晋儿?是你,害了韩家?你为什么要来宁阳,为什么要害了韩家?”
韩夫人的问题,流川没有理会,因为,现在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她真的爱自己的孩子,就应该劝韩晋不要做这种过激的行为。
可惜,她没有,所以,韩晋死了,她接受不了就会把错怪在别人身上。
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还有一刻钟时间!”
“呵…好一个何必当初,如果不是廖家兴,老爷也不会被拉下水,韩家的产业虽不及秦谭两家,但也差不了多少。”
流川听罢,只是冷笑,湖心岛那两个三进宅子大的密室里,秦韩谭三家的财富,单拎一个出来,那都比国库富有,不过,韩企做这些,应该是没让自己的夫人知道太多的。
可韩晋能做出刺杀王爷的事儿,想来他知道的比韩夫人多一些。
“流放,呵……生是韩家人,死是韩家鬼!”话落,韩夫人直接撞死在了灵堂上。
流川……
他就多余来这趟。
韩家的主子,死的死,抓的抓,剩下的丫鬟小厮,完全没有流放的必要,但,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他们离开,所以,等着他们的是继续在伢行等着新主子。
流川回到府衙,说了韩家的情况以及最后的处置方法。
“这消息,告诉韩企吧,让他知道,他的一念之差,害了韩家家破人亡。”
“是,主子,秦谭两家,属下也去了,不过,昨天抄家后,那两家的丫鬟小厮都跑的差不多了,现在还剩下几个无处可去的留了下来。”
“他们都赶走吧,秦谭两家的府邸挂出去售卖,所得的钱财用于购买粮食和过冬衣物分发给穷苦人家!”
“是!”流川领命离开。
这几天,处理宁阳城的庶务都是流川跑进跑出的,看得慕筠都觉得景焱是个周扒皮了。
这么剥削手下,嗯,关键他们还没怨言,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有怨言了不敢说。
“王爷,大哥回信了,说三天后商船能到宁阳湖,让我们安排好人装船。”
“大舅哥办事效率挺高的!”他还以为要在宁阳城多待个十天半个月的呢!
三天,很快就过了。
商船到宁阳湖这天,景焱让流川把廖家兴几人带到了湖心岛,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一点点的搬上船,而他们也被押上船跟着一道回燕都城。
因为无法计算两个密室里的东西有多少,慕筠让南瑾安排了三艘大商船过来,即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三大商船的金银财宝,慕筠都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廖家兴他们多少回了。
“一个宁阳城,被这四条蛀虫贪墨了那么多的财宝,若是我们没有发现,这宁阳城说不定就被他们几个圈地为王了。”
“不会,朝廷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大丘很大,皇上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所以啊,皇兄在皇城坐镇,稳着朝廷上的那帮人,而我,身为大丘的亲王,自然要游走在大丘各地,替皇兄也是替景家守好这江山。”
“知道焱亲王是个厉害人物,可蛀虫,没有抓完的一天,你这每到一处,就给自己树一个敌人,不说大丘了,就大凉你就有不少的仇家。”
景焱扬唇一笑,“虱子多了不怕痒,只是怕你跟着我,受委屈而已。”
“想让我受委屈的人,还没出生呢!”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