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质经由阵法的加持凝结为特殊的空间,追溯往昔,遥望未来。
一片黑暗之中,一团青色的火光张牙舞爪的,看起来很是气愤的模样,愤怒的声音从中传出,带着些许气急败坏的意味。
“你这个小子!”
“自己输了就咒我!”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你也不看看尾巴大爷活了多少年了,老子说的还能有错!”
“老子今天就教教你——”
愤怒的声音在一瞬间中止,程澈伸出贴着符箓的手掌,捂住了尾巴大爷用来说话的嘴巴,“闭嘴,你怎么知道我输了?你还玩不玩了?我等会儿还要去找白露抽血呢。”
闻言,尾巴翻了个白眼,很是傲娇的朝着一旁飘去,“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这个小子还不信邪?走,尾巴大爷这就带你去看看到底是谁输了!”
说着,青色火苗朝着一侧飘去,火光若隐若现像是黑暗之中指引方向的明灯。
藿藿犹豫的看了一眼程澈的脸色,沉默片刻后还是跟上了尾巴的脚步。
生气了吗?
好像没有生气,甚至有一点对吵架的跃跃欲试和意犹未尽。
藿藿不明白,藿藿选择沉默。
“哎……”星微微叹了口气,握着球棍在半空之中晃来晃去,“斯科特踩着好朋友上位,让我想起了我曾经在匹诺康尼打拼的日子。”
闻言,藿藿放慢了脚步,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星。
“打拼?讲来听听?”青雀眯起眼睛,似乎对结束之后的牌局很是期待的样子,“让我给你出点儿在开拓途中摸鱼的小主意。”
星叹了口气,很是沉痛的开口,“当时的我,刚刚入住酒店还没有多久,结果我的房间闯入了一个很漂亮但很坏的男人。”
话音落地,青雀脸上浮现了一抹迷惑,身后懒散跟着的砂金也不由得低下头摸了摸鼻尖。
什么叫做很漂亮但很坏?
这是夸奖还是讽刺?
“闯入?房间?”青雀难以置信,“一个男的闯进你的房间?酒店房间?你就应该当场拿出手机呼叫云骑军把他送进幽囚狱好不好!”
“哎……”星再一次叹气,深邃的目光扫过砂金的身影,轻叹道:“他当时哄我,要和我合作,我想了想还是信了,但是吧……”
“但是?”青雀迷惑,“这个人有点坏但又有点不够坏的样子,闯进一个小姑娘的房间之中竟然只是为了聊天谈合作?他是害怕你的球棍吗?”
砂金脚下一个踉跄,手掌按在程澈的手臂上借力这才站稳,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
越说越不对劲了。
明明他是去威逼利诱加恐吓的,还遇到了很多人闯入了很热闹的场景,被星四舍五入一番,说出来就不对味儿了。
程澈侧头看了一眼砂金的表情,沉默片刻后从包里翻出墨镜戴在砂金脸上,语气之中带着一点悲悯,“没事的,丢人丢习惯了就好了,不过我觉得星很有一种做假账的气质,你觉得呢?”
砂金:……
那确实是。
砂金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眯起眼睛,“我不喜欢这种纯黑色的墨镜,挡着我的眼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的眼睛了。”
程澈:……
事情还挺多?
一个遮羞用的墨镜还挑什么款式?
“我喜欢纯黑色的。”程澈面无表情,似乎是觉得砂金正在质疑自己的审美,“这样我偷偷看别人吃瓜就不会被瓜主发现了,还显得很深沉,很酷。”
砂金:……
砂金微微侧头再抬头,注视着程澈认真的眼睛,“你真的不能少臭美一点吗?”
“这句话谁都能说,你不能说。”程澈转回去,跟着前方几人继续往前走,“你臭美起来比我还过分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
砂金轻叹一声,还没有找出什么反驳的话就听到了惊天动地的一声。
“气死我了!”
灰发少女愤愤不平,挥舞着球棍很是烦躁的模样,“这个闯入我房间寻求合作还吓唬我的男人最后把我当傻子玩!你懂吗?!我以为我好歹是个人,结果发现我就是个筹码!筹码!他们公司的人都是要拿朋友当筹码的!斯科特也是一样,他更过分了!”
砂金:……
好像被骂了。
砂金抬手蹭了蹭鼻尖,声音低微,“我好像也没……玩傻子吧?”
前方吃瓜的几人停下了脚步。
青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星脸上的表情,思索着对方话语之中的‘公司’二字。
沉默片刻后,青雀转头盯着砂金,“你骗的啊?”
砂金抬手,很是无奈的耸肩,“怎么还诬陷我呢?我明明只是一个温柔爱笑还大方的合作者啊。”
星深深的看了一眼砂金,哼了哼后转头跟上尾巴的背影。
藿藿歪头,喃喃自语,“这也要学吗?”
那得学成啥样啊!
难道学成出师之后她每天蹲在幽囚狱里面玩犯人吗?
那幽囚狱会不会变成继绥园之后的又一景点?
在藿藿的疑惑之中,尾巴终于停下了到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