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事,她在练骑射呢,虽然专注力不够,但是技术还不错。”
易文疏半眯着眼点了根烟,神色放松,“当时秦倦也在基地,不知道他们后面有没有交集。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大院的?那边全是男兵在操练。”
“她又不是小孩了。”
秦宴风上前两步,要挂掉电话。
“刚刚看你欲求不满的样子,我打扰到你了?”
兄弟之间,闲谈时也无非是一些调侃。
对面的人不语。
易文疏浅淡轻笑,“我要是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天天让她下不来床。”
“俗。”
秦宴风面色无异,简单评价,伸手挂了电话。
易文疏看着黑屏被气笑了,“你清高。”
清高的男人转身回屋,关上阳台门,走进内室才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
他看了眼时间,接个电话花了十多分钟。
室内开着温度舒适的地暖,沈满知实在是太疲惫,刚侧躺在沙发上,困意便袭来眯了眼睛。
V领毛衣微微侧滑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和身前几不可见的弧度。
秦宴风动作放轻从床上拿了薄毯给人盖上,然后向门口走,边走边解开几颗衬衣的纽扣,桀骜不羁,揉抓了一把头发拨乱,关掉室内的灯。
他单手撑在墙上打开了门,只留一点缝隙,抬眸间已是一副餍足后的舒适,还有被打扰的不耐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
门外准备再次敲门的女佣愣神,抬起扣门的手顿住,室内一片昏暗。
秦宴风竖起手指抵在嘴边,眼皮微搭,声音倦懒,“声音小点。”
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主人的私事,女佣瞬间红了脸,赶紧低头轻语,“老爷让少爷少夫人下楼。”
秦宴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他回身关上门往里走,沈满知还是刚刚熟睡的姿势,纤细的手臂抵在脸庞一侧,以一种自我防备的姿态,蜷曲成一块儿。
他披着外套下楼,楼下已经坐了一圈人,全都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一步一步从二楼下来。
秦宴风眼皮都不掀,全程垂着眼戴表,整理凌乱的头发和里衣,坐到空位上,一言不发。
于是客厅里的人都看出来这位少爷身上冷沉的低气压。
秦老爷子坐在主位不怒自威,曾经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过,自然看出来自家孙子这状态是怎么回事。
“二哥,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啊,二嫂去哪儿了?”
娇纵的声音从右侧传来,秦宴风眼珠转动,抬眸,眼底仍然泛着红色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冷戾,像在看一件死物。
秦鸢和男人对视,下意识地愣住了得意的神情,往母亲毕冶桦身后退了两步。
在场除了秦鸢和秦时睁是未婚小辈,以及三岁半的阮阮,其余都是已婚人士,小两口什么情况,莫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秦德闵和身边的常郁对视一眼,皆有些诧异。
毕冶桦安抚性地拍了拍秦鸢,轻咳一声,“既然侄媳妇不方便,就不打扰她了。”
秦宴风嘴里呵出一声冷笑,神色不变,“不知伯母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在合家欢的日子,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秦鸢跺脚,娇嗔道,“……二哥你嘴里能有好话嘛!”
秦宴风交叠双腿往后仰靠,神色冰凉地看着她,“三妹年纪不小了,不如结个婚试试,兴致正浓的时候被打扰是什么滋味?”
话落,能明显听到几道沉重的呼吸。
其中秦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打了圆场,面上虽然镇静,但眼底却露出一丝欣慰,“事发突然,冶桦你也是太着急了,这东西如果在老宅丢了,自然能找到,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老爷子给了台阶,毕冶桦不下也得下,“爸,确实是我心急了,我寻思着还早,没考虑到他们年轻人也需要私人空间,是我欠妥了。”
看似退让,实则指责小辈不分场合对家席和长辈的不敬。
秦德宽接过夫人的话,向老爷子解释,“爸,也不怪冶桦心急,这件物品明早就要送去京城一个和我们项目上来往的家主,本来想今晚就拿过您过目的,谁知吃完饭后再去储物室看就不见了……”
秦珍抱着阮阮,面色不虞,“大哥大嫂,听你们这意思,难不成还怀疑出家贼了?”
可不是嘛!
毕冶桦扯了下身后的秦鸢示意她这次别说话,脸上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当然相信自家人不会小偷小摸,这么几十年了都没出现这种事……”
她看向仿佛置身事外的秦宴风,又收回视线,对老爷子道,“爸,我也不想闹出这样不愉快的事,明天德宽就要带着礼物上京,也是不得已为之。”
常郁端着花茶给老爷子满上,低眸仔细斟茶,“大哥大嫂,这丢了东西,本就是你们自己的责任,不先从自身找问题,要让全家人都陪着,怕是有些不妥吧。”
“二伯母,你这样和年长的哥嫂说话,才有失分寸吧。”
“秦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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