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奖励,她稍微有点兴趣。
于是她换上了秦宴风专门带的衣服跟着男人一起回了老宅。
还不算太坏,来的都是自家人,秦宴风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连秦珍都要过来调侃两句。
“宴风,你怕满知跑了啊?你让她和我们阮阮玩会儿,别看那么紧。”
阮阮半大点,抱着沈满知的腿,葡萄般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秦宴风看,“阮阮要和姐姐玩……”
秦宴风揽过沈满知的腰,斯文轻笑,“今晚不行。”
阮阮开始撒娇,“姐姐!”
“我抱。”
沈满知做似弯腰要抱小团子,秦宴风直接扣住她的手往怀里带,凑近她耳边低语,重音放在最后一个字,“跟着我。”
秦珍在一旁咋舌,牵过阮阮,边走边打趣道,“不打扰小两口了,我抱阮阮走,看来明年就有小宝贝和阮阮做伴了……”
等母女俩走远,沈满知眼皮微掀,问身边的人,“你这是做什么?”
秦宴风放开她的手,搁在她腰上的却丝毫未动,然后朝小花园里抬了抬下巴。
沈满知往外看去,未拉上的窗帘透出去,隐蔽昏暗的角落,身姿雍容的女人正把一包东西交给女佣。
她仔细看了两秒,是大伯母毕冶桦。
秦宴风揽着她往楼上走,经过大厅,她看到沙发上抱着粉耳白毛博美的蒹葭,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机随机播放的喜剧栏目。
换爱宠了。
之前两次看到都是茶杯犬。
沈满知脚下突然顿住,脑子里闪过一阵灵光。
茶杯犬?
楼下的女人察觉到一股视线,抬头和楼上的沈满知对视。
眼神里有几分瑟缩。
沈满知垂眸看去,带着几分探究。
蒹葭先收回视线,纤纤细手在博美身上来回爱抚。
“怎么了?”
秦宴风见她不走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没什么,”沈满知回过神继续往前走,随意问道,“秦江今晚没来?”
“在楼上和爷爷谈事。”
沈满知没多问,跟着秦宴风进了房间。
吊灯打开,屋内一览无余,她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散开零落的照片。
只因内容太熟悉。
是她和姜樾。
同样的手段,最显眼的几张是姜樾抬头贴近她脸的画面。
今天傍晚的事,不过三个小时不到,照片就洗出来了。
唯美又刺眼。
秦宴风脱了外套搭在扶手上,坐在沙发上垂眸解开腕表,冷冷清清的模样有点像兴师问罪。
沈满知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照片中的她露出侧脸微垂着眼,光晕临摹着她的轮廓,从眼尾滑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红唇,染上半透明的幻影。
她点头客观评价,“拍得挺漂亮,要是再凑近一点就好了。”
“谁再凑近一点?”
秦宴风抬头,语气轻缓,腕表像是不值钱般被他丢在茶几上。
她有几分嘲弄,反问道,“你希望谁再凑近一点?”
他蹙眉,“秦太太,你桃花是不是有点多?”
“你让我回这里,是来兴师问罪了?”
真的是,烦人。
沈满知眼里突然勾起浅淡的笑,恰到好处的撩拨人心,不过分妩媚也不会冷淡,刚刚能泛起温柔惹人深陷。
她走到秦宴风面前,单腿跪上他身边一侧的沙发,俯身撑在他身后。
低头看着他,笑得薄凉,“怎么,你不开心了?”
不开心就是在乎,在乎就是……
“找人跟踪我,秦宴风,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
腰上突然一股力将她往前带,秦宴风横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使劲,她就被迫坐在了男人腿上往前贴近。
沈满知双手撑着他背靠的沙发上,差点就抵上了他额头。
秦宴风凑近她耳边,声音阴沉低冷,“你但凡收敛点,我也不想管这么多。”
说完,握着沈满知腰身的手使力,把人往外推,她腰间微僵,蹙眉轻嘶一声。
秦宴风动作顿住,明显感觉到她的微颤,抬眸看见她眼底的痛楚,“怎么了?”
沈满知一手撑着他的肩,不至于靠得太近,一手想要推开腰间的手臂,身子扭着更加疼了。
秦宴风低头就要撩开她的衣服,被沈满知一把按住,略带凶狠的表情看着他,坐在身上的腿微微紧绷。
“别碰。”
他仔细盯着沈满知的神情。
她不喜欢被强迫,吃软不吃硬。
于是他放低语气,褪去方才的冷沉,温柔绅士,“我帮你看看?”
他总是这样。
沈满知一直觉得这个男人难撩,她的所有撩拨以及风情用在他身上,他都不为所动,她一开始乐此不疲。
但他反客为主,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反而是她先招架不住。
绅士、温柔、有礼,像只乖戾的狐狸,披着魅惑的假象,实则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比如,她被下药的那天晚上,他明明可以直接把药给她,可他问的第一句话确是,要不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