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秦家的时候,秦时睁缠着沈满知,想要和她一起回市区。
秦宴风也要下山,见沈满知没意见,就一个人去车库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秦宅大门外,秦时睁看着还有些惊讶,因为不是小蛮山别墅区的住户车辆,一般不准开到这里,只能停在半山腰。
秦时睁跟着沈满知上车,“姐姐,你还有这关系?”
沈满知今晚从秦老爷子那里接收了太多信息,一时还没有消化,懒得搭理人,只是轻轻点头。
秦时睁又问,“你和爷爷谈好了吗?什么时候和我哥办婚礼啊?”
听到婚礼两个字,沈满知眼皮动了动,转过头来看着他,没说话。
秦时睁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这样冰冷的情绪,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关注他们结婚的事了,或许姐姐真的不愿意结婚呢。
而且总是频繁地问她,会不会给她造成了很多困扰,正准备道歉,柔软的女声就在狭小的空间传开。
“你哥他,有过前女友之类的吗?”
秦时睁没想到姐姐竟然问了这样的问题,使劲摇头,“我哥专注搞学习搞事业,没谈过恋爱。”
“那他有喜欢的人吗?”
只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她问出口就后悔了,赶在秦时睁回答前摆摆手,“算了。”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秦时睁也是愣了一下,“姐姐,若是哥哥心里有喜欢的人,他绝对不会同意家里安排的婚姻。”
他年龄虽小,常郁也经常惯着他,但也知晓一些家族的事情,“爷爷膝下三儿一女,家族利益纠葛常常让我们几家表面其乐融融,但私底下却兵刃相见。哥哥在国外那么多年,有自己的学业和事业,若真有了心仪之人,他何必回来躺这一趟浑水。”
心中无爱人,拔刀自然神。
这是同学告诉他的,秦时睁觉得非常有道理。
沈满知闭着眼懒懒开口,“你倒是什么都向着他。”
秦时睁眨眨眼,心底埋藏很隐秘的情绪呼之欲出,却改了口,“因为他对我也很好呀。”
他是最好的哥哥。
沈满知不甚在意,本来也就是随意问问。
秦时睁家的司机派人在市区某路口等着,沈满知看着他上车后,才让人开走。
“青雀,去百年华庭找边书。”
魁梧男人应声,黑色轿车再次滑入车流中。
边书十点多处理完公司的事,回到住处接近十一点。
庭院只有草坪里透出来的小灯灯光,他刚走进院子,就看到长廊下的藤椅上躺着一个人。
还有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长廊边。
他都差点要报警了。
“怎么不进去?”
青雀回答,“知姐说你不在家,私闯民宅不好。”
边书抿唇,都进院子了难道还不叫私闯民宅?
他往里走,慢悠悠开口,“她一个人过来的时候,都是直接爬树上我二楼阳台去开门的。”
青雀看着藤椅上的人,保持沉默。
边书开了灯,庭院一下子亮堂起来,沈满知将手臂横在眼睛上挡住刺眼的光。
他拿了红酒和杯子出来,搁在石桌上,“上午的会议很顺利。”
沈满知早前找律师拟了协议,边书全权代理她行使股份权,出席了上午的股东大会。
“起初,股份转让书并没有得到股东会的认可,沈段文也不做任何解释,在决定董事位时,也是一致持反对票。”
股东会虽不满沈段文在位时,公司财政状况大不如从前,但一个黄毛丫头突然要分走百分之三十股份,那更是痴人说梦,即便拿出法律生效书,也无法获得认可。
边书并未管众人的嗤之以鼻,抬手示意助理分发文件,谢玉兰曾经挪用公款,导致沈氏旗下靓丸化妆品公司资金链崩盘破产的证据摆在各位股东面前,才止住了一部分声音。
边书看着众股东的反应,有条不紊地开口,“公司法务部这周一通报了公司的财务情况,各位都清楚,公司财政勉强能维持旗下各产业运行,但……”
他话锋一转,“公司流动资金到底有多少,不知沈董事长是否有所隐瞒?”
沈段文神色微怒,“公司财政公开透明,我何必隐瞒?”
“公开透明?”中年女人的声音不怒自威,“那沈夫人怎么就能挪用公款,直接导致子公司破产?沈董这般包庇,现在看来,未免太滑稽。”
边书拿出一份白皮书,站起身来给大家展示,“槐城江安区规划地的开发权,法律转让生效书,受赠人沈满知,也就是我的委托人。”
众人深吸一口气,窃窃私语起来。
江安区开发权只有极少人拿到,沈氏的财政状况根本进不了线,竟然有人转让给一个女人,边书让助理传下去给大家看。
“沈董事长前不久在香江寻求合作,据我所知,是失败了?”
众人看向沈段文,后者沈默不语。
本以为拿到江安区开发权就能分一杯羹,甚至近两年公司财政投资会直线上涨,没想到沈氏连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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