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总,这是......怎么了?您生那么大的气?”唐德治瞬间就蒙了,急忙收起那一点点随意。
“唐德治,你是给我装糊涂是吧?”段总质问道。
“段总,我哪儿敢啊,您对我是了解的,我什么时候在您的面前装过?我是......不太明白......”唐德治谦卑的道。
“了解你?我了解你个屁啊,现在还给我说不明白,你是当我傻子吗?有尊重我半点吗?”段总劈头盖脸的,就没有一句好话。
此时唐德治哪里还敢躺着,端端正正的坐着,心中惴惴不安。
唐德治很不明白,一直与他关系不错,谈话随意的段总今天这事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今晚的事情?照理说不应该啊。
就算那件事牵扯到了秦国仁,可已是晚上,秦国仁会给段总打电话?他会那么没品吗?
退一万步说,秦国仁即便给总公司打电话,但两家公司旗鼓相当,谁也不比谁弱,段总这边也不可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臭骂。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事,那缘由会是什么?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犯什么错误的呀。
“段总,我当然一直敬重您,我唐德治能有今天,就是靠着您的提携和支持,怎么可能会不尊重您呢?这......是不是有些误会啊?”唐德治谨慎小心的道。
“哼,你就给我瞎扯吧,直接说吧,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怎么回事?”想到平时过年过节唐德治也的确算会做人,段总就稍稍和缓了一下语气。
“段总,是这样,我惹了点小麻烦......”
“你能惹的麻烦,那就小不了,说,说吧,你自以为是的把哪路神仙给得罪了?”段总没好气道。
唐德治心里咯噔一下,咋回事,怎么感觉段总这是话中有话呢?
只不过段总没有明说,唐德治也只能暂时揭过,继续谈他的事情。
“段总,是这样,今天我去吃饭,遇到了永元集团的秦总和一个朋友,当时我不知道他那个朋友是与他一道的......”接着唐德治就把今晚上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当然,这家伙也没有说实话,他并没有说是自己的女儿和她男朋友先惹了别人,自己又嚣张的补刀,将人家给得罪惨。
在他的描述中,这就真的成了一个误会,他与胡铭晨之间也没有怎么冲突,就是一两句言语摩擦而已。
反正他把自己摘出来了,女儿也摘出来了,事情嘛,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秦国仁那边要干点什么,就是小题大做,假公济私的报复。
“这个事,我给秦总道歉了,也给他的那位朋友道歉了,就是先给您汇报一下,听听您的意见,指点我一下。”最后唐德治道。
“你道歉了?那你得到谅解了吗?没得到谅解的道歉,有个屁用。还听我的意见,指点你一下。要是真的这样,那我的意见就是你明天赶紧递辞职报告,然后去工会那边呆着去。”段总粗声粗气的道,半点没有因为唐德治的主动态度而要跳出来帮他的意思。
“啊?段总,这,这不至于吧,我也没怎么着,就那么点事,您就拉我一把吧。”唐德治哭丧着脸道。
递辞职报告,去工会呆着,那以后还有前途吗?别说对外,怕是内部也不会有多少人会鸟自己。
就算级别不变,但权力和影响力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牵扯到的实际利益更差别巨大。
一个是掌管几千人的实权宝座,另一个是屁事没有的冷板凳,三岁娃娃也知道孰优孰劣。
故而唐德治当然要求情,要抗争,不可能束手就缚。
“我拉你一把?我怎么拉你?你知不知道,刚才,老大刚打电话给了我,将我批评了一顿,说我支持你上位,就是轻率和不负责任......”
“段总,老大打电话给你?那个秦国仁也太下作了吧,那么点屁事,冲这我来就行,还找老大告状。老大也正是的,我有错,我认罚,牵连您干什么呢?”唐德治马上就咬着牙鄙视秦国仁。
这个小学生为了半块橡皮擦找班主任打小报告没啥区别,以前还以为秦国仁是个人物,现在看来,啥也不是,上不得台面。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秦国仁打电话告状?谁告诉你是秦国仁告状了?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咳,现在看来,老大批评我是对的,我当初支持你呀,的确是一个重大的错误,你呀,好自为之吧,我呢,帮不了你了。”段总对唐德治满是失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