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州大学会离不开他吗?会死乞白赖的挽留他吗?
这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的嘛,郑明涛又不是什么天才学生,也没有给学校做出什么突出贡献,学校凭什么那么留他。
这种话,用在胡铭晨的身上还差不多,就算不考虑到胡铭晨每年提供那么巨大的资金支持学校发展,就是看在他优异成绩的份上,也会劝他留下,除非他心意绝了,要一意孤行。
可他郑明涛算个屁啊,就他的德行,谁会那么低声下气与他说话?
实际上,生活部那位同学报上去之后,管理学院就马上找了郑明涛谈话,对他进行了狠狠的批评,还要求他必须给那为尽职尽责的同学道歉。
在那个时候,郑明涛可就没有继续硬气了。
就像曹培岳给他说的那样,当时郑明涛态度好得不得了,毕恭毕敬的,接受了批评,还写了一份检查,并且答应会去给那为同学当面道歉。
至于后来有没有真的去道歉,那不得而知,反正学院那一关他是过了。
管理学院想到这件事并不大,再加上郑明涛态度端正,写了检查,就放了他一马。
哪知道,靠自己认错换来的结果,现在在他嘴里,则是变成了学校离不开他,变成了学校死乞白赖的求他留下,变成了他给学校面子。
正所谓人不要脸则无敌,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恐怕除了他,别人也根本说不出来。
“呵呵,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确定真的是学校离不开你?你确定是学校死乞白赖的舍不得你走?周岚,掏出手机录一下,给这哥们做一下见证。”楚天一冷冷一笑戏谑道。
晚饭时间也是校园里比较热闹的时候,同学们出来吃饭,散步,纳凉,谈情说爱,去学习,去参加社团活动等等。
因此大礼堂前面的学生并不少,他们的对话,尤其是胡铭晨刻意提高声音的话,立马吸引了不少人的好奇。
你这家伙不是要装逼了,那胡铭晨就让你装,看你到底能装多大。
他要是还敢装,胡铭晨不介意将他从朗州大学赶出去。
如果是一般学生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只能是心里想想而已,根本做不到。
但是胡铭晨想要干,绝对可以。
“你,你,你吓唬谁呀!”听说要给他录下来,郑明涛就有点怂了。
“我有吓唬你吗?来,来,看看,旁边那么多同学,谁能说说,我怎么吓唬他?
他,管理学院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的,他曾经放话说,不愿意在我们学校读,我们学校就是破学校。
可是呢,那么多天了,还死皮赖脸的缩在我们学校不走。两分钟前,他说了,是我们学校不放他走,舍不得他走,求着他留下,所以他才给个面子不走了。
我只不过问他,敢不敢再说一遍,我们好录下来宣扬一下他的英雄事迹,结果就说我威胁他,大伙说说,这算威胁吗?”
胡铭晨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上台演讲和鼓动,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见胡铭晨高举双手,中气十足的将刚才的过程复述了一遍,周围同学们的热情就高涨起来。
不要以为大学生就不喜欢看热闹,不喜欢起哄,这是我们的国粹,男女老幼皆喜欢。
更何况,大家对于自己的母校,总是有一些荣誉感和情感的。
郑明涛将朗州大学说成是破学校,求着留他下来,这等于是在所有学子的脸上啐了唾沫或者打了巴掌。
要是这是破学校,那么这些同学算什么?破学生吗?
胡铭晨就是要将郑明涛这家伙顶在墙上下不来,就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烤,让他外焦里嫩。
曹培岳不是追到王慧雪了吗?那就先拿他的朋友开刀。
胡铭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就觉得有一口气需要出,憋着难受。
“什么人呐,这种话也敢说,真是恬不知耻。”
“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说得出,那就做得到,否则算什么爷们。”
“咱们学校是不算顶流,可也不是谁想读就读的。什么玩意儿,就他这怂包样儿,他还敢说吗?”
“这种人,以后靠这张嘴吧估计要被打死,口无遮拦,信口雌黄。”
“嘿嘿,你不知道,有些人说话就和放屁差不多吗?”
“这算吓唬吗?这如果也算吓唬的话,那我们每天岂不是都被吓唬?只有怂了的人才会觉得是吓唬。”
围观的同学纷纷议论开来,里面大多数都是对郑明涛的抨击和不慢,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对他的谩骂和讽刺。
郑明涛脸色十分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他想要硬气,可是又怕众怒之下,自己挨揍。
要就这么认怂走了,又觉得面子实在抹不开,那会显得很丢人。
“大家安静安静,安静,咱们这么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