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路的闲聊,胡铭晨了解道,他们都是那关堡村的人,虽然距离三公里左右的时候是有一个村民组,就像段金鹏之前给胡铭晨汇报的那样,有七八户人家,只是这一路,他们没有从那几户人家的附近过。
关堡村有三四百口人,八九十户。从关堡村去乡里面,还有五六公里,而且路很不好走,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坡,现在要从关堡去乡里面,人走都很难。
跟着进到关堡村,胡铭晨发现,这个村子虽说谈不上富裕,可是也还过得去,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家住的已经是水泥房子了。而且根据他们的介绍,关堡村与朗州其他地方的风俗一样,过年前,绝大部分的人家都会熏腊肉和香肠,就是多点和少点的区别而已。
而且胡铭晨也已经晓得,他们五个人其实就是一家人,说起来,那个汉子姓熊,叫熊春林,还是村里面的一个小组长。今天生意就是熊春林想出来的,所以他就带着弟弟熊春木,媳妇罗燕先干了一票,成功了之后,又拉上他堂哥和嫂子干了后面这一票大的。
说来也是巧,照理说,这么天寒地冻的天气,那家都是躲在家里面烤火,谁也不愿意出门。可偏偏头一天熊春林去高速公路对面的伍家坝办事,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堵车了,他当时马上就想到了这回事一个来钱的点子。
“给你说,坑是坑了点,这个我们也晓得那些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可是相对来说,他们总比我们在地里刨食的要强不是,所以我们也是没办法。”熊春林领着胡铭晨他们进了他家小院子一边给胡铭晨解释道,“那边有小棍子,先刮一下脚上的泥巴,然后赶紧进屋烤火。”
此时胡铭晨他们的鞋和裤子已经全部不成样子了,鞋上裹着厚厚的泥巴,裤脚也沾了一层。反倒是兄春丽他们穿的是雨靴,里面除了袜子之外还裹了一层布条,既暖和,也好走路。
胡铭晨和段金鹏以及小王此时虽说看起来狼狈,可是除了脸上感觉冷冰冰之外,身上倒是不觉得怎么冷,毕竟一直在走路,处于运动中。
按照熊春林的指引,胡铭晨他们在台阶下拿了一根小棍子,先把脚上的那一层厚厚的泥巴刮下来,这才跟着走进熊春林家的堂屋。
熊春林家在村里面看起来属于中等条件,堂屋的两间是水泥平方,可是旁边的厢房还是老式的瓦房,牛圈猪圈更是草棚子而已。
进到屋里,熊春林的老婆罗燕已经将煤炉子给捅开,让火焰烧起来。他弟弟则是去抱草喂牛。他堂嫂回去看火去了,堂哥则是跟着进了熊春林家,估计是要等着一会儿谈分钱的事。
“坐,随便坐,我们农村就是这条件,先烤热乎了,等一会后面饭做好了,再吃。”熊春林拿了几条看起来没怎么洗过的木凳子招呼道。
“没那么多讲究,你们能招待就十分感谢了。”说着胡铭晨也不管那凳子干不干净,提着一条就赶紧坐到火边去烤。
胡铭晨本身就是农村出来的,以前他家的条件还不如熊春林家呢,所以很自然。
胡铭晨都坐了,那段金鹏自然就跟上,只有那个司机小王有点点嫌弃的样子,可是见别人都坐了,他也不可能站着,所以也有样学样的坐到火边去伸出手来烤。
“我记得你刚才说,要给我们出一个赚钱的点子,怎么说着说着就过了呢,到现在也没听你说出什么点子来。”坐下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熊春林堂哥突然间冒出这么一段话来。
“呵呵,是啊,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呢。”堂哥如此一说,熊春林也来了兴趣,“小胡,你一路上光顾着吹牛了,正事还真的没谈,你到底是什么点子,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家的这顿饭,你恐怕不好吃。”
熊春林半开玩笑的说着,随即从身上掏出一包便宜的香烟来分给大家抽。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人都进门了,要是吃饭不请人家吃,那岂不是显得太小气,这不是他们的作风。要是被村里人晓得他家干过这个事,估计少不了要被编排。
“到了你家,其实你们就算不问,我也是要说的。而我出的赚钱点子,就和吃饭有关。”胡铭晨接过那三块钱一包的香烟,就着段金鹏的火机点燃道。
段金鹏的身上带得有好烟,可是为了能打成一片,他们也不能拒绝熊春林的烟。
“和吃饭有关?什么和吃饭有关?我们可没打算收你们的饭钱。”熊春林不解胡铭晨说的是什么意思。
“熊大哥,你今天赚钱不是挺有头脑的嘛,还晓得先把人家商店全部买空,然后再转手卖空,怎么现在反而有点糊涂了呢?呵呵。”胡铭晨笑着反问道。
“你是说继续卖吃的给高速路上堵着的那些人?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卖的了啊。”熊春林也不完全糊涂,大致猜到胡铭晨的意思,可是他手里面已经没有货物了,这就有点稀里糊涂。
“熊大哥,吃的难道就只能是方便面,火腿肠和饼干吗?那我们来你家吃什么?”胡铭晨反问道。
“我家当然是吃米饭啊”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