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姝,你干什么,怎么能这样和铭晨哥哥说话?”一听郝姝的那个话,郝洋顿时就急眉瞪眼了。
问胡铭晨是不是来他家过年?胡铭晨是那种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过不起年的人吗?今天才给了自己一万块钱,就是让自己拿回家好好过个年的呢。
郝洋不得不赶紧喝阻,且不说胡铭晨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就凭胡铭晨是他在学校里面最好的一个朋友,帮了他那么多,郝姝就不应该这样说完,万一胡铭晨往心里去了,感觉面子挂不住不高兴了,那可咋整。
见哥哥郝洋板起个脸,提高了音量,郝姝就像是做了错事一样急忙低下头,撅着嘴。
“郝洋,你这么大声干什么,郝姝就是好奇而已嘛。”胡铭晨笑了笑,替郝姝开脱道:“郝姝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想,郝姝妹妹应该不会不欢迎我。”
胡铭晨替郝姝说话,不仅没有让这小丫头感激一下,反而招来的是她的斜睨。感觉她自己被哥哥吼了,就是怪胡铭晨似的。
对于郝姝的小性子,胡铭晨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是郝洋一个劲的给胡铭晨安慰。
半路上的小插曲耽搁了两分钟,他们三个就往郝洋家结伴而行,等到了郝洋家门口时,见到郝洋的爸爸妈妈正在忙碌的打扫家门口的小院子。
“叔叔好,阿姨好,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见到郝洋的父母,胡铭晨很有礼貌的表现出一个晚辈的姿态。
郝洋的爸爸与胡铭晨打过交道,看了胡铭晨两眼,他就将胡铭晨给认出来了。
“哦,是你呀,呵呵,不麻烦,不麻烦,快请进来坐,只是我家有点寒酸,呵呵,别介意啊。”郝洋的爸爸先是高兴和热情,可是后来想到自己家的状况,又有点不好意思。
也难怪郝洋的爸爸会难为情,实在是郝洋家的住房条件不怎么好。就一层红砖结构的房子,而且还有些老旧了,屋顶上还有几处“补丁”,瓦的颜色明显与原本的主体不太一样。而且,他家的院子也不是那种水泥的,还是土面。
相比之下,郝洋家隔壁,已经有好几户人家修了的是水泥房子,并且还贴了瓷砖,甚至有一家还是两层小楼,装修得一看就很可以。
横向比较的话,郝洋家在村里面,的确属于那种比较落后的下层。
“叔叔,我怎么可能会介意,我与郝洋是好朋友,再说了,以前我家住的比你家还不如呢。”胡铭晨面带微笑的道。
郝洋的爸爸热情的与胡铭晨聊天,可是他的妈妈却就站在一边盯着胡铭晨看,一句话不说。
自己问了好,而他妈妈不搭理胡铭晨,胡铭晨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胡铭晨,你别介意,我妈妈平时本身就很少说话,除了与我们自己家里人之外,其他人,她基本上不太打交道的。”等郝姝端了小凳子放在院子里坐下之后,郝洋忧郁的在胡明德的旁边小声道。
“嗯?这是为何?”郝洋那样一说,马上就因为了胡铭晨的好奇与疑惑。
“是这样的,我妈妈患有羊癫疯,已经好多年了,时不时就会发作,正因为如此,外人不太来我家,我妈妈基本上也不去别人家。”郝洋皱着眉头给胡铭晨解释道。
羊癫疯又名羊角风,羊儿疯等等,医学生来说就是癫痫。
癫痫发作时,昏倒在地,四肢抽搐,两眼上视,口吐涎沫,小便失禁,意识数秒或者几分钟消失,当然,也有的病人会出现短暂的意识障碍,称作小发作。
这种病由于是精神疾病,比较不容易治疗,尤其是对于西医来说,不管是x刀,伽马刀治疗方法还是外科治疗手段,由于查找不到癫痫灶,要么就是效果不理想,要么就是精准定位难度太大。
反而是中医相对之下比较容易治疗这种病,但是,成功率相对而言也属于偏低的。
或许郝洋的妈妈在别人家发做过以及有人上门来的时候发做过,渐渐的,他的妈妈就不愿意去别人家,外人也不怎么来他家,这一来二去的,她就变得不太爱说话了。
“医过医不好吗?”胡铭晨关心的问道。
“县里医院,市里的医院,跑了好几家了,也花了不少钱,根本没有多少效果就因为我妈妈的这个病,我家必须留人,我妈妈于是就走不了多远,上回能送我去镇南,已经算是难得的了,也是那时候妹妹放假在家。”郝洋叹了口气道。
胡铭晨点了点头,算是明白郝洋家为何经济条件比较差了。这家里面有一个拖累的病人,还真的是不容易。
在农村务农本身就挣不了什么钱,而且还要供养郝洋和郝姝上学,郝洋的爸爸负担的确很重。就算做点工赚钱现钱,也是在周边给人干工地而已。
郝洋也算是懂事,平时很节俭,好不容易做迷彩服倒卖赚了点钱,也将大部分寄回家来替补家用。
“你爸爸一个人,要照顾你妈妈,还要抚养你们兄妹俩,看起来真的挺不容易的。”胡铭晨感慨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