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
然而这个小青年,才刚刚报了名,竟然就如此的硬气,面对他这个主任,丝毫没有收缩和忍让的意思,这一点着实有点让他感到意外。
“你什么态度?啊,你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和学校领导与老师说话的吗?什么偏听偏信,什么偏袒?一派胡言,难道这位家长脸上的手印是假的?难道还在地上起不来的家长就是假的?或者你就没有动过手?还质问我起来了,你是不是不想读了?”陈主任加重了谈话的语气道。
见学校有领导出面处理这个事,其他人都保持沉默,谁也没有插嘴,生怕自己背卷入进去。几遍是郝洋,此时也是讳莫如深,就安静的站在胡铭晨的身后。
“我想不想读,似乎是我的事,属于我的内心活动,决定权在我。至于你说的其他部分,恕我不敢苟同,是,我是动了手,可是你就不关心我为何动手吗?你就不问问他们做了什么?”胡铭晨昂首挺胸,凌然不惧道。
不论是这个陈主任的派头还是他的言辞,都吓不住胡铭晨。当然,要是换成郝洋,估计就畏畏缩缩的服软了。
陈主任事先觉得,只要自己出马,事情就会轻而易举摆平。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碰上这么个愣头青(硬茬子)。如果三言两语震慑住了对方,那后面就是予取予求了,可惜,失败了。
现在陈主任有点点骑虎难下。为何?因为他并不是经济系的领导,他是生物系的副主任,并不能够直接处分胡铭晨。如果要整治胡铭晨的话,除非找学校的教导处或者经济系的领导,要不然的话,也就只有与胡铭晨打口水仗一途。
可是要就此退缩,且不说在喻新武面前的面子问题,就是他自己,也过不了自己面子上的那一关。
“岂有此理,什么决定权在你啊,决定权在学校,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他们我要问,你我也要问,现在是谈你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骑虎难下,陈主任就只有梗着脖子继续。
“陈主任,这种目无尊长,目无法纪的家伙,就该开除,开除他,不能留他在学校。”喻新武站在旁边怂恿道。
陈主任斜睨了喻新武一眼,暗道,你插什么嘴啊,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教吗?你以为我是校长啊,说开除就开除的吗?除非他真的犯了法,要不然,报名的第一天就开除,理由呢?用什么理由。真是猪脑子,能压制他给你们道歉和一点赔偿就不错的了,还开除,真以为学校是我陈某人开的?
你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情,就是给我闭嘴,别添乱,别让我下不来台。
“抛开他们来谈我的问题?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我自己和我自己过不去?难不成我自己对着空气撒泼?网上都说朗州大学不咋地,难不成这就是原因?朗大的老师都是这水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您还是赶紧让学校拿出一个决定,将我开除得了。跟着这种逻辑不通的老师学习,我真为我的前途感到担忧。”胡铭晨淡然回应道。
胡铭晨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差点将陈主任给气得头冒青烟。
胡铭晨简直就是红果果的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甚至以他为耻。作为堂堂一所大学的教授,系领导,陈主任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更让他震惊的是,胡铭晨根本不怕开除的态度。
一个人,无欲则刚,要是连开除都不怕了,那还会怕他一个外系领导的威胁吗?
呵呵,还主动要求学校开除他,这样的学生,陈主任是生平仅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