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俗话说得好,越是不想要什么,越是来什么,这些天苏茉莉在宫里简直就是一枝独秀,后宫妃嫔们人人怨声载道却也是无可奈何。
而以阮贵妃为首的一众妃嫔更是识趣的避其锋芒,并没有与其争宠,就连萧璇和沈莫忧她们也都尽量避免跟苏茉莉打交道。
谁曾想会在离景宁宫不远处跟她碰上了,这简直就是离了大谱,沈莫忧转过脸,不情不愿的行礼,“臣女见过舒嫔娘娘。”
舒嫔苏茉莉有些狐疑的盯着沈莫忧,“本宫听说景宁宫走水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皇后姐姐,可是沈大小姐为什么会从那个方向过来?”
“正如舒嫔娘娘所言,臣女亦是担忧皇后娘娘,所以才会着急的过来景宁宫,不过好在娘娘平安无事。”
沈莫忧半点没有慌乱,反而是非常从容不迫的回应着苏茉莉的质疑,“舒嫔娘娘和皇后娘娘还真是姐妹情深,臣女深为感动。”
“沈大小姐这话,本宫怎么听着有些讽刺?”
苏茉莉也不傻,明知道沈莫忧不会那么好心的夸她,因此愈发有些怀疑沈莫忧的居心。
就连季春在身后看着,都不免为沈莫忧捏了一把冷汗,“舒嫔娘娘说笑了,臣女一片真心,不过听说皇后娘娘受了不小的惊吓,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苏茉莉闻言,立即瞪大眼睛瞪着沈莫忧,“不需要你来教本宫做事,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沈莫忧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舒嫔娘娘聪慧过人,臣女遥不可及,若是无事,臣女便先告退了。”
“嗯。”
苏茉莉高昂着头,一副拿鼻孔看沈莫忧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小姐,这个舒嫔娘娘怎么会那么刚好就来景宁宫了?”
直到走远了些,季春才忍不住开口问,而沈莫忧也只是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景宁宫和丝竹宫相隔甚远,按道理来说,舒嫔没那么快得到消息,除非……”
“除非什么?”
季春一脸好奇,她不仅不喜欢皇后苏茉洁,更不喜欢舒嫔苏茉莉,这俩姐妹都讨人厌得很,若是能有什么法子治一治她们,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沈莫忧知道季春在想什么,恐怕她要失望的,“除非那个翡翠,看似是皇后娘娘的人,实则却是苏家的人。”
“若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这皇后娘娘也太惨了些,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先被苏家人放弃了。”
季春感到无限唏嘘,不过幸好自家小姐半点不受影响,随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道,“小姐,奴婢觉得这些日子,相爷似乎过分的安静了。”
这一点沈莫忧也有察觉,从她入宫到现在,沈凌丰几乎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这对在沈莫忧看来,是极其不正常的,“你也发现了?”
“奴婢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您说,小姐,相爷会不会又对你有什么阴谋?”
季春实在是看不惯沈凌丰的所作所为,自家小姐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女儿,可这些年来,沈凌丰看似疼爱沈莫忧,可做的事,没有一样是真心实意为沈莫忧着想的。
想到这里,就连沈莫忧也有些沉默了,不过倒不是因为沈凌丰的态度,而是沈莫忧也觉得,沈凌丰有些不太正常。
再加上武阳侯苏柏年确确实实还没有消息,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两个人又在憋着什么坏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倘若父亲真的要对我做什么,那我们及时防备就是了。”
沈莫忧其实也是无奈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确实有对付沈凌丰的本事,可她却不能这么做。
就算为了莫家的名声,她都得让沈凌丰安然无恙的多活两年,想想她就觉得憋屈得很。
“就怕防不胜防,家里的老太太也不向着您,奴婢觉得,您何不趁这个机会,出宫以后就堂而皇之的住进莫家,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的。”
季春认为,如果沈莫忧真的去了莫家,大概率会比在相府好,毕竟莫家人从来都不会算计自家小姐。
并且事事以自家小姐为先,光是这一件,莫家就比相府好了不知道几千几万倍。
“季春,这种话当着我的面说说就好,出去可千万不要乱说,尤其是在我娘面前。”
原本莫无双就觉得自己识人不清害了沈莫忧,若是被她听到季春说的这些话,指不定多伤心。
“知道了小姐。”
季春有些闷闷不乐,虽然也知道沈莫忧为什么会这般强调不能在夫人面前提起,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夫人和小姐人那么好,凭什么要留在沈家受委屈,那些人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实则还不是不要脸面的,吃夫人的,喝夫人的,到头来还变成是夫人的错了。
不过这么想归这么想,季春却是不敢真的在沈莫忧面前说出来的,她只是觉得有些替沈莫忧和莫无双母女不值罢了。
而另一边的舒嫔苏茉莉此刻已经到了景宁宫的宫门口,她看着一派安然的华丽宫殿,脸色瞬间便阴沉下来了。
“谁能来告诉本宫,为什么着火的宫殿,会这般毫发无损?”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