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腕一紧,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手腕,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就看到了阮澜烛那张脸。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晚上一起睡。"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阮澜烛。
"我说……你没事儿吧!让我……和你一起睡?"
"当然还有凌凌啊~你在想什么?"
阮澜烛的恶人先告状,惹的我呵呵一笑。
"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四个人一起很挤吗?"
阮澜烛一听,下意识的看向谭枣枣。
"小橘子,你觉挤吗?"
谭枣枣一听阮澜烛cue自己,立马反驳道:
"不会啊!我打地铺!一点也不挤!"
我震惊的看向谭枣枣,又看向阮澜烛。
"你真不是人,居然让女孩子打地铺!"
阮澜烛皮笑肉不笑道:
"你可以陪她一起。"
我气的直挣扎。
"我是疯了!有床不睡!打地铺!"
可我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脱开,阮澜烛才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将我拖进他的房间,眼看着就要进去了,我一把抓住门框,死不撒手。
凌久时见状,朝着我笑了笑,抬手"贴心"的掰开我的手指,一边掰,一边道:
"你这样抓着,手多疼啊!快松开吧!"
我整个人都傻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只听见哐当一声,门彻底关上了。
"你,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可真是好夫夫呢~"
我说的咬牙切齿:我就不相信,我恶心不死你们!
一旁的谭枣枣憋着笑,努力缩小自己:我的天!曼曼真的好会说话啊~真的好勇!
此时的阮澜烛松开了我,双手环胸。
"今天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你有病啊!"
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转头对我道:
"曼曼,祝盟他是担心你,今天晚上谁也不知道杨美树会不会对你有所行动,你一个人睡并不安全,所以还是大家一起住吧。"
"不用了,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
说着转头就要往门外走,阮澜烛慢悠悠的道:
"你敢走出去,试试看。"
我呵呵一笑,转头昂着头看着阮澜烛道:
"好啊~我倒是很想试试看。"
气氛再一次陷入剑拔弩张,凌久时赶紧出面。
"曼曼,你今天就将就一下吧,你不是喜欢睡床吗?我打地铺。"
还没等凌久时说完,阮澜烛便道:
"不用,床那么大,三个人一样可以睡。"
凌久时点了点头,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我就有点受不了了,谁要和他俩睡一起!是嫌狗粮吃的少了,还是灯泡不够亮啊!
"三个人!开什么玩笑!"
阮澜烛皱着眉忍无可忍,直接一把抓住易曼曼,猛的甩到床上,直接按住。
"凌凌,你睡那边,没事吧。"
"没事儿。"
说着便立马也爬上了床,我瞬间被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这一幕看的谭枣枣很想笑,但她知道,要是笑了,自己小命不保。
就在她偷偷摸摸的准备钻进自己心爱的地铺时,阮澜烛突然出了声。
"你那个镜子哪来的?"
谭枣枣瞬间汗毛直立,手死死的抓着被子,努力的找理由。
"就……朋友,给的。"
"是给的,还是卖的?"
谭枣枣闷不吭声,紧抿着嘴唇,我听着谭枣枣不说话,便直接开口。
"不就是一个过门道具么,你不至于对她发脾气吧!"
阮澜烛侧头看向我。
"你倒是会替她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文武双全的,她一个女孩子,总得找点可以自保的手段吧!"
阮澜烛突然笑了一下。
"我应该谢谢你夸我文武双全呢。"
我嘴角抽了抽,懒得搭理他,直接对着谭枣枣喊道:
"小橘子,你记住了,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的弱,有时候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保命手段,但示弱不是你真的弱,而是为了活着,为了活着哪怕用的手段不光彩也没关系,活下去才会有未来,才会有希望。记住了吗?"
谭枣枣被易曼曼的话说的有些感动,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我记住了。"
此时的阮澜烛侧着的头一动没动,刚刚的那些话,又让他想起了易曼曼那些过过的门,如果只是为了活着,那易曼曼的手段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可相同的事儿,如果换做是别人,估计早就自杀了吧……就算是聪明的凌久时面对那样的门,估计也会崩溃的。
想到这里,阮澜烛心下有一丝波澜,也有一丝庆幸,幸亏那些门不是凌久时要经历的,毕竟如果凌久时被玩儿坏了,自己这个净化系统就会彻底失去作用了,所以再此之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凌久时出问题。
"我又没说她有错,你倒是激动的厉害。"
我冷哼一声直接背对着他,就他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