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看这边地形的时候,和亲自走这条路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感觉。
沈盈心道。
真难。
走了一阵子,只感觉面前的杂草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比计划的晚了快半个小时到地方,距离换班已经没剩下多久了。
两人站在小斜坡上,那棵小树近在咫尺,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盈触碰了一下小树,也没问题。
“你试试?”
“我昨天试过了。”话是这么说,但祁宴川也真的再试了一遍。
沈盈伸出手,建议两人一起拉着这棵树。
祁宴川也照做。
两人的手触碰到那颗小树的一瞬间、不远处传来了动静。
这棵树也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根据观察,他们不会经过这里。
但沈盈还是和祁宴川躲避了起来。
两人距离三棵树远,小心翼翼的等着换班的人员碰面,然后分开。
下工的人谈论着一会去镇上喝口酒,顺着另外一条路直接下山了。
换岗的人打了呵欠。“都这么久了,根本没有老百姓敢上来找茬,连捡柴火的都没有,上面怎么还是这么严苛,还非要互相监督,这么大的山一天得走两三遍,累死人了。”
另外一人回了什么,咬字比较含糊,距离远去,就听不清了。
沈盈和祁宴川都没有动。
确定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沈盈用望远镜四处看了看,这才继续回到那棵树。
“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沈盈都做好了回去的准备,虽然对有了爹娘这件事有些不舍,可现代社会的便利,和生活环境,也不是说丢就丢的。
见没效果,突发奇想。“祁宴川,你说,是不是得场景再现?”
祁宴川心中咯噔一声。
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很敢想。
但是、场景再现是不是太莽了一点。
但、“试试吧。”
沈盈看了看四周,掏出麻绳捆在两棵树上,一根绳子给祁宴川,一根自己拿着。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要做好防范措施,再摔出毛病来可不值。”
祁宴川接了。
不用解释,这肯定是用来借力的,如果两人滑下去,重现穿越前一起抓着小树的画面,那脚底是悬空的,借麻绳的力量可以承重。
如果场景再现有反应,那松开手回到现代就是。
两人小心的倒退,一手抓着麻绳,一手在地上摸索,最后,一起抓住了那根小树。
“还记得当初我们都说了什么吗?”
一个说对方胖。
一个让对方去够另外一边的距离相近的树。
祁宴川都配合了。
两人眼含袭击的等着。
没有。
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抓着麻绳的手越来越没力气,真的要从五六米的斜坡滑下去了。
沈盈坚持到手没劲儿了,叹息一声,抓着麻绳两手用力,把自己拉上去了。
“没用啊。”沈盈失落的看着被磨破的手,心里堵得难受。
祁宴川抬头看了看这座山。“要不要等山体滑坡的时候,再来试试?”
一遍就放弃。
两人都是不甘的。
沈盈拍拍手:“只能这样了,把麻绳解了吧,我把痕迹清扫一下。”
两人分工合作,祁宴川话本来就不多,这会更沉默了。
两人收拾好回到停马车的地方。
马在。
拆下来的车架子也在。
又吭哧吭哧组装上去。
千里驹刨了刨地,鼻子里喷出粗气。
这本来就是马匹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沈盈却忽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祁宴川准备上马车来着,正好站在沈盈的侧面。
沈盈就那样呆呆的站着,眼泪一颗颗砸下来。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哭出来了。
除了落泪和眼圈红,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哭泣的样子。
也没有前兆。
祁宴川叹气也不是,安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更想回去。
“今晚会下雨,早点回去吧。”
沈盈隔了半分钟,才嗯了一声,那声音带着点哽咽,丝丝缕缕,钻入了祁宴川的耳膜。
“那个,早点睡,我们还有下次,别太伤心了,先过好现在。”
“嗯,谢谢。”多了两个字,依旧没缓和过来情绪。
又隔了几分钟,沈盈终于动了,她眼睛水洗过一般,亮晶晶的,好像刚才失落到无声哭泣的人都不是她。
“我们衣服都脏成鬼样了,回去又要被说,清理一下吧。”拿了专门清理衣服毛毛和灰尘的刷子给他,沈盈自己也用了一下。
之前的坏情绪好像就是一场过眼云。
祁宴川又看不懂沈盈了。
她情绪消化能力这么快的吗?
“你不用一直看我脸色,祁宴川,我没那么脆弱,你也不用这么小心。”沈盈注意到了祁宴川的视线,觉得他大概是同情心起,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你一直挺,坚强的。”误会解释后,更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