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神色严肃,目光紧盯着白霸天,语气沉稳而郑重。
“说句并非我自不谦虚的话,在如今的白虎族内,唯有我这个外来之人懂得炼丹之术。
你们妖兽族若想再去请一位高阶炼丹师归来,绝非易事。
他就如此这般贸然冲动地动手,倘若将我打伤了,甚至是打死了,那你父亲可就真的彻底没救了。”
沈浪眉头紧皱,话语间满是对当前局势的忧虑和对白焱鲁莽行为的不满。
“族长中毒之后,究竟谁能够从中获取利益,谁又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这难道真的是一个没脑子的人能够谋划并做出来的事情吗?”
沈浪目光锐利,声音掷地有声,句句直击要害。
沈浪的这番话说完以后,白霸天和白焱的脸色齐齐发生了变化。
白霸天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双眉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仿佛沈浪的话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令他不得不陷入沉思,若有所思。
但白焱却瞬间涨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圆睁,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副怒火冲天、难以遏制的样子。
白焱艰难无比地从地上一点一点极其费力地爬起来,他的身体此刻仍旧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和艰难。
刚才在那番激烈到近乎白热化的交锋中,他差点就被沈浪那排山倒海般强大的攻击给直接打出原形,现在回想起来,这完完全全是他自己过于轻视对手所致。
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深深的懊恼和悔恨,是他真的万万没想到沈浪居然如此的难以对付,如此的棘手。
“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那可是我嫡亲的大哥,我们之间有着血浓于水的深厚亲情,我怎么可能会生出害我大哥的心思呢?你以为我们妖兽都像你们人类那样。”
白焱怒不可遏地大声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你嘴上一直强调着不会害你大哥,但是你刚才冲动鲁莽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在害他呀。”
沈浪目光深邃,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意味深长地看过去。
“嘴上说的那些统统都是虚无缥缈的,真正有说服力的,是实际做出来的事情。你如此冲动行事,不仅无助于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沈浪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白焱的心上。
沈浪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戳中要害,瞬间就让白焱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
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满脸涨得通红。
白霸天听了沈浪的话后,心中也不由得多长了一份心眼。
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拼尽全力地百般帮白焱说话,绞尽脑汁地为他开脱。
而是神色严肃,公事公办地吩咐道:
“二叔,您在这边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白霸天的语气虽然还算平和,但其中的坚决却不容置疑。
虽然白霸天依旧像往常一样,用那熟悉的称呼喊了一声“二叔”。
然而,若是有人能够极其仔细地去聆听,便能够敏锐地发觉,在白霸天此刻的语气里,已然不再如以往那般,充满了将白焱视作自己人的那种毫无保留的亲近与熟稔。
反倒是多了一份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疏远。
那一丝不易被捕捉到的距离感,就仿佛在无形之中悄然筑起了一道薄薄的屏障,虽然看似脆弱,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让人无法忽视。
看来沈浪那一番发人深省、意味深长的提醒,在白霸天的内心深处,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些许难以磨灭的烙印。
白焱一看到侄子如今这样的态度,瞬间就明白了,定是沈浪刚才那番挑拨离间的话语起了作用,心里不禁暗暗生恨。
他那双眼珠子瞪得浑圆,目光中满是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可无奈他打又根本打不过沈浪,论身份地位,他又远远比不上身为少族长的白霸天,此刻纵然心中有万千的不甘和恼怒,也只能咬咬牙,强行将这口恶气忍下。
他狠狠地跺了跺脚,嘴里嘟囔着几句咒骂的话语,然后愤愤不平地转身走了。
但是他刚转过身去,还没迈出几步,沈浪就大声叫住了他:“等等!”
白焱闻言身形一顿,极为不耐烦地扭过头来,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什么事?”
他的脸上写满了烦躁与不耐,那神态仿佛在说有屁快放。
“刚才你口口声声说族长吃了我炼制的丹药,反而吐血了,还要让我偿命,正好现在白少主在这里,大家就锣对锣鼓对鼓,明明白白地把事情说清楚。
省得你回去之后,到处胡言乱语,散播谣言,蓄意煽动族里面那些头脑简单的妖兽过来找我的麻烦。”
沈浪语气严肃,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
说他们是中二少年,这都算是沈浪经过美化之后所使用的褒义词了。
说得更直白一些,那就是一群没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