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浪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解,神情也在瞬间变得格外凝重,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这次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出众了。要知道,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如此完美地完整攻克一座石碑。天道盟的那些弟子们更是毫无收获,颗粒无收。”
“天道盟的上层人物们一个个脸色难看得很。我感觉他们心怀不轨,可能要对你不利,你一会儿千万要小心谨慎一点,随机应变,切不可莽撞行事。”
行天子以极快的语速立刻将外面的情况详细地告知沈浪,好让他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沈浪心中已然明了,此次他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而天道盟向来都是小肚鸡肠,输不起的。
再加上周家在其中煽风点火、拱火挑拨,这事想要平和收场,恐怕是难上加难。
于是,沈浪沉思了片刻之后,转过身去,朝着白千仞和慕容坚的方向走去。
“之前我曾答应过要为你们炼丹,一会儿咱们一起走,出去之后我便立刻给你们炼丹。”
沈浪的语气坚定,目光中透露出真诚与决心。
拉上两个人一起结伴而行,天道盟即便再嚣张跋扈,多多少少也会产生一些顾忌。
果不其然,周信抬眼定睛望去,只见沈浪的身侧站立着仿若“左右护法”一般的白千仞和慕容坚,在其身后还紧紧跟着一群来自其他宗门的弟子。
那些弟子们神色严肃,目光中透露出对沈浪的些许依赖。
而天道盟的弟子们则是个个面色如土,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脸菜色地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方。
实际上,他们的内心深处是极其不情愿像小跟班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浪的身后的。
然而,现实的情况却让他们无可奈何,毫无办法。
谁让他们毫无所获地两手空空地进入石碑空间,又毫无收获地两手空空地走出来呢。
就这样白白地在里面耗费了整整七天的宝贵时间,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严厉的训斥。
一想到这些,他们就感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一个个腰杆子都挺不起来,哪还有半分脸面昂首挺胸地走在沈浪的前面?
这么一来,局面反倒呈现出一种如同众星拱月般的态势,仿佛一群人紧密地簇拥着沈浪。
在如此众多目光的聚焦之下,周信他们即便心中有万般的恼怒和急切,自然也是不好贸然对沈浪动手的。
可一旦让沈浪毫无阻碍地离开这里,平安无恙地回到他所属的宗门,那就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难寻觅到半分踪迹。
到了那个时候,其宗门的护宗大阵一旦轰然开启,形成坚不可摧的防护壁垒,就算周信他们拥有着通天彻地的超凡能力,想要抓捕沈浪也会变得难如登天,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周信此刻可谓是陷入了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艰难困境之中。
一方面,天道盟的名声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竭尽全力去极力维护的,容不得半分玷污和损害;另一方面,沈浪这个人也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想方设法去抓捕到手的,绝不能让他轻易逃脱。
这两种相互矛盾又都极为紧迫的情况交织在一起,着实让周信感到无比的心乱如麻,一时之间竟不知究竟该如何抉择,才能妥善地处理好这棘手的局面。
于是,周信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向前一步,站了出来,怒目圆睁,大喝一声。
“沈浪!你竟敢杀害我周家子弟,今天便是你血债血偿、以命偿命的时候!”
其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沈浪冷哼一声,心中暗想,果然如他师父所料,这天道盟终究是按捺不住要对他动手了。
那三座石碑的传承,还真是让人心生贪婪,令人眼红不已啊。
“你们周家还真是‘团结一心’啊,打了小的,立刻就来了老的,这种一脉相承的霸道蛮横、不讲道理的做派,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你今日这般气势汹汹,到底是真的想要为周凯报仇雪恨,还是打着报仇的幌子,实则觊觎我身上其他的东西?”
沈浪目光犀利,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意味深长地反问着。
沈浪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也都不是愚笨之辈,心思一转,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他们看向周信的眼神立刻变得警惕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戒备。
周信瞬间便猜到了沈浪的这点小伎俩,脸上满是不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小兔崽子也就这点不入流的本事了。
“沈浪,今天这是你和我周家的私人恩怨,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别妄图把别人拉下来给你充当垫背的。”
周信一边这般说着,一边目带警告地向周围迅速扫视一圈。
那眼神就像在说,这是他们周家和沈浪之间的事情,其他人最好少来横插一脚,别瞎掺和。
于是,各宗门的掌门和长老们,反应极为迅速,立刻将自家弟子接走。
他们心里想的是,只要不是针对他们宗门就行,至于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