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家家主那蕴含着强大内力、威力惊人的一掌,沈浪选择了硬接,硬生生地扛下了这沉重的一击。
不过,以他现在已然化身八阶的强大实力,扛下这一掌,也并没有遭受太过严重的伤势,仅仅只是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声罢了。
他的身形微微一颤,很快便稳住了身形。
而此时,周家家主已然无暇再去理会沈浪了。
他心急如焚,匆忙冲上擂台,手忙脚乱地往浑身被鲜血浸透、犹如一个血葫芦般的周凯嘴里,一股脑儿地塞进去好些珍贵的弹药,试图竭尽全力修补周凯那严重至极的伤势。
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差强人意得很。
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血人的周凯无力地躺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着,呼吸微弱,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儿子!”
周家家主悲痛欲绝,声音凄厉而绝望地呼唤着周凯
他屏气凝神,极为谨慎小心地输送了一丝纯净的灵气缓缓进入周凯的体内,全神贯注地仔细探查之后,不禁大惊失色,发现周凯浑身的筋脉竟然都已经出现了断裂的惨状。
沈浪那一剑,原本是怀着必杀之心,打算干脆利落地直取周凯性命的,然而却因为在最为关键的最后关头,被周家家主毫无预兆地突然闯入所干扰打扰。
以至于没办法按照最初的设想一剑干脆利落地斩下周凯的头颅,就只能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凭借着深厚的功力使了极其隐蔽的暗劲,以极为巧妙且狠辣决绝的手法震断了周凯的经脉和丹田。
本来要达成这样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因为周凯先前为了获取强大的力量,全然不顾规则,违规使用了被明令禁止的禁药,超限度地激发身体活力,强行提升修为。
如此这般不计后果的做法,使得他的本身体内就处于一种犹如油灯将枯、竭泽而渔、极度虚弱且摇摇欲坠的万分危险状态。
周凯的声带已然被沈浪那锋利无比的剑锋无情地割断,此刻他已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竭尽全力地使劲抓住周家家主的手,那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里满是万分的不甘和深深的记恨,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而疯狂。
周凯拼命地向周家家主传递出一个清晰而强烈的讯号:
报仇!
一定要帮他报仇!
他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仿佛在怒吼,他要杀了沈浪!那股仇恨的执念几乎要从他的眼神中喷涌而出。
周家家主紧紧握着周凯那不停颤抖的手,重重点头,语气坚定而决然地说道:
“儿子,你放心,爹向你保证,一定会让沈浪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血债血偿!”
转脸,周家家主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阴云,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沈浪。
他声色俱厉地质问道:“沈浪,你究竟为何如此心狠手辣?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说话别这么双重标准,明明是你儿子自己亲口答应,要在这擂台上一决生死。怎么,现在他败了,你就出来指责我?”
“如果现在是我躺在地下,你是不是就要兴高采烈地举双手双脚,大肆庆祝周家出了个绝代天骄?”
沈浪一脸不屑,语气中满是嘲讽。
沈浪懒得跟这老是搞双重标准的家伙过多废话,直接转身,目光凌厉地质问裁判。
“为什么无关人士可以擅自上擂台?他刚才这种贸然的行为,难道不是在明目张胆地干扰比试秩序吗?”
“刚刚是情急之下,他救子心切,一时冲动才冲上了擂台。”裁判试图为周家家主辩解。
“救子心切就能上擂台了吗?天道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容好说话了?那我要是护徒心切,是不是也能够随意上台?是不是也能跟周家家主这样的人物打上一场?”
沈浪怒目圆睁,声调提高,言辞激烈地质问道。
行天子立刻挺身而出声援沈浪,自家徒弟都被这般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头上了,他这个当师傅的若是还不出面,岂不是太窝囊?
必须要上场为沈浪助威,表明态度。
沈浪冷笑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与不屑:“都说天道盟是最为讲究规矩的地方,但前提是这个规矩得有利于你们才行。一旦这规矩不符合你们内心的预期,你们立刻就毫无顾忌地打破规矩,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那还搞什么劳什子的宗门大比?直接按照你们那自私自利的所谓规矩,给自家人胡乱排个位次不就得了?还省了这么多麻烦事!”
“周凯违规吃丹药,你居然说没看见?周家家主违规上场,你又绞尽脑汁百般为他找借口,你到底是这场比试公正公平的裁判?还是周家的走狗、应声虫?”
沈浪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行天子紧接着也附和着沈浪,与他一唱一和:“就是!你们这般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周家胡作非为,而你这裁判是非不分,完全失去了公正。”
“我们今天就要把天道盟和周家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让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颜面扫地,无所遁形。”
他们二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