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听闻县令所言,微微摇了摇头,婉言拒绝道:“县令大人,并非在下不愿,实在是修仙习武之路艰辛异常,且我自身尚有诸多事务缠身,实在无暇教导令郎。”
县令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声说道:“仙师,我已百般恳求,您却如此不近人情。我这儿子聪慧过人,定能成为您的得意弟子,您为何就不肯给个机会?”
沈浪见县令如此蛮不讲理,脸色也冷了下来,目光如冰地说道:“县令大人,我已解释清楚,还望您莫要强人所难。”
县令看着沈浪冷若冰霜的脸,心中猛地一惊,瞬间惊醒自己此举太过拿乔。
他顿时冷汗直冒,连忙躬身给沈浪道歉:“仙师息怒,是下官一时糊涂,冲撞了仙师。下官不该如此失态,还望仙师大人大量,莫要与下官计较。”
沈浪神色稍缓,语气却依旧冷淡:“县令大人,您爱子心切,我能理解。但收徒之事,关乎重大,不可草率。”
县令连连点头,诚惶诚恐地说道:“仙师教训的是,是下官太过心急,失了分寸。只是犬子一心向武,还望仙师日后若有机会,能稍加提点一二,下官便感激不尽了。”
沈浪微微颔首,说道:“若有机缘,自当如此。”
县令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仙师。”
沈浪不再理会县令,转身回到县衙的书库继续看书。
而这边的县令,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心中满是愤怒与羞耻。
在众多下属和百姓面前,他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沈浪,却遭到拒绝,这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哼,沈浪,你让我如此丢脸,这笔账我记下了!”县令在心中暗暗记恨沈浪。
带着满心的怨恨,县令拂袖而去。
入夜,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县衙的庭院中。
沈浪正于院中纳凉,他斜倚在一张竹椅上,双目微闭,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微风拂过,轻轻撩动他的衣角。
忽听得一阵喧闹,原来是柳剑等人到来。
柳剑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身后跟着几位同门师兄弟。
林巧惜是宗门中最小的师妹,她蹦蹦跳跳地跑进来。
只见她身着一袭粉色的衣裙,裙摆随风飘动,头上的双髻俏皮可爱。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林巧惜一路小跑,喘着气说道:“师兄,我来时听到了关于沈浪师弟的传闻,可精彩啦!”
众人皆好奇地看向沈浪。
沈浪却是微微一笑,故意卖起了关子。
“哦?那倒是说说,都听到了些啥?”
林巧惜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他们说沈浪师弟一人独战群妖,身姿如电,剑出如龙,那威风,简直无人能敌!”
沈浪仰头大笑,站起身来,双手抱胸,故作高深地说道:“哈哈,那不过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想我沈浪,所学所练,又岂止于此?还有更厉害的本事没使出来呢!”
说着,他还耍宝似的比划了几下招式,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真在与妖魔激战。
众人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柳剑笑道:“师弟,你就别吹牛啦!瞧瞧你这得意劲儿,莫不是要把天都给吹破了。”
沈浪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兄,这可不是吹牛,日后你们自会知晓。我沈浪从不打妄语,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让人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真有底气还是在故弄玄虚。
柳剑拍了拍沈浪的肩膀说道:“师弟,不管传闻如何,你能斩杀妖兽,保护一方百姓,也是为咱们师门争光了。”
沈浪拱手说道:“师兄过奖了,身为师门弟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巧惜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凑到沈浪跟前说道:“那你快跟我们讲讲当时的细节呗,是不是真像传闻中那么惊险刺激?”
沈浪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缓缓说道:“那过程嘛,自然是惊心动魄。那些妖兽个个张牙舞爪,凶猛异常,不过在我沈浪面前,也只有乖乖授首的份儿。”
说着,还夸张地比划着妖兽的动作,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笑闹过后,大师兄柳剑收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师弟,此次除妖归来,那镇魔塔的情况究竟如何?”
沈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眉头紧锁,说道:“师兄,情况很不乐观。镇魔塔的封印出现了破损,其中的魔气隐隐有外泄之势。”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林巧惜忍不住惊呼出声:“什么?那岂不是大事不妙!”
沈浪沉重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在与妖兽搏斗之时,便感觉到那股邪恶的气息愈发强烈。靠近镇魔塔查看,发现封印之上已有多处裂痕,若不及时修复,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柳剑面色凝重,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这镇魔塔封印已久,怎会突然出现破损?难道是有什么强大的魔物在暗中作祟?”
沈浪摇了摇头:“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回禀师门,商讨应对之策。”
林巧惜忧心忡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