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医恭敬地向青樱行礼问候。
“起来说话吧,不必多礼。你快来看看,这桌上的东西究竟是何物?”青樱伸手指了指桌上那堆散发着隐隐香气的零陵香,示意李府医上前查看。
李府医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从桌上拿起几粒香料,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然后又将它们凑近鼻子闻了闻。
仅仅几秒钟之后,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侧福晋,敢问此物您是从何处得来的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恐。
青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平静如水,语气却坚定异常:“这你无需过问,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府医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然后严肃地回答道:“回侧福晋的话,此物蕴含着极重的麝香成分,如果长时间贴身佩戴,会导致女子无法受孕。”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惢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要知道,对于一个生活在深宅后院的女子来说,能否孕育子嗣关系到她未来在府中的地位和命运。
而福晋居然用如此阴险狠毒的手段来谋害青樱,实在是让人愤恨不已。
青樱微微颔首,表示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的目光扫过那盒散发着奇异香气的零陵香,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好了,本福晋知晓了,你先退下吧。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青樱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是,微臣一定守口如瓶。”李府医连忙躬身行礼,他深知卷入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对自己并无好处,还是趁早脱身比较明智。
待李府医离去后,惢心气呼呼地走到青樱身边,怒视着桌上的零陵香,气愤地说道:“主子,福晋怎能做出这般......这般心狠手辣之事!”
青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福晋这么做,无非是想诞下王爷的嫡长子罢了。”
“可那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啊。”惢心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接着说道:“那高格格呢?她那只镯子里,不会也.......”
青樱微微垂下双眸,轻声呢喃道:“或许吧.......谁知道呢。”
一旁的惢心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提议道:“主儿,要不我们将此事告知王爷吧,毕竟这绝非小事啊,若不及早告知王爷,让他看清福晋的真实面目,恐怕日后会引来更多麻烦。”
然而,青樱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急于一时。
惢心自然对青樱言听计从,她凝视着桌上那散发着幽香的零陵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疑惑不解地问道:“主儿,您是怎么知道这镯子有问题的?”
青樱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轻声回答道:“其实只是猜测罢了。福晋今日早上的表现瞧着对似乎我并无好感,以她那样的态度,送来的礼物岂能毫无蹊跷?”
惢心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满怀着钦佩之情望向青樱,赞叹道:“主儿聪慧。”
青樱听了惢心的话,刚喝进嘴中的一口茶猛地呛入喉咙,引得她剧烈咳嗽起来,过了许久,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惢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赶忙轻柔地拍打青樱的后背,满脸忧虑之色。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青樱哭笑不得,她看着惢心,有些无奈的说道,“惢心,以后主儿聪慧这四个字咱们能不能不说了。”
惢心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奴婢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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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众人前来向富察琅嬅请安。
富察琅嬅本就有意观察,目光锐利的她一眼就注意到了青樱的手腕处并没有佩戴着自己赏赐给她的镯子。
那镯子里藏有能让女子无法怀孕生子的零陵香,可这种香料必须与人的肌肤亲密接触才能发挥作用。
富察琅嬅不禁轻皱眉头思索起来。
难道说.......青樱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端倪不成?
“青樱,本福晋昨日赏赐于你的那只镯子,莫不是你不喜欢它?"”富察琅嬅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和质问地开口道。
听到这话,青樱缓缓抬起双眸,动作优雅地将自己的衣袖向上提拉一些,一只质地温润、色泽极佳的玉镯展现在众人眼前。
她轻声回答道:“福晋所赐之物自是无上珍品,妾身爱不释手。只是昨个儿晚上王爷他亲手将这只玉镯戴在了妾身手上,妾身又怎能辜负王爷的美意呢?青樱愚钝,还望福晋明示,青樱应当佩戴哪一只手镯更为妥当呢?”
富察琅嬅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她强作笑颜地回应道:“当然一切都应以王爷为重。”
青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多谢福晋提点,青樱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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