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瞬间聚集在了永琪的身上。
大家都十分想知道,永琪的回答是什么。
小燕子满怀着期盼,深情的凝视着永琪,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曾经的那些日子。
之前,每当她惹下麻烦闯下大祸时,永琪总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为她说好话,为她求情。
即使她曾经被皇阿玛关进了大牢,甚至都要被押赴刑场了,永琪也会毫不犹豫地带着人去劫刑车。
然而此刻,永琪却面向乾隆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平静的毫无波澜:
“皇阿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燕子犯下错事,理应受到应该的责罚,儿臣认为,应当依法惩处,绝不能姑息迁就。”
永琪话未说完,小燕子眼中原本闪烁的光芒骤然黯淡无光。
永琪居然没有如往常般为她辩解求情,难道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再爱自己了吗?
这个念头涌上心头的一瞬间,小燕子心如刀绞。
“好一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永琪都能如此大公无私、大义灭亲,朕又怎能对你手下留情呢?小燕子,你屡次犯错却不知悔改,实在不配再做永琪的侧福晋,更不配做朕的还珠格格。
从今往后,你便只是荣郡王府中地位最卑微的一名侍妾,同时,朕也要收回你的格格身份!永琪出征回来之前,你就好好的在家里待着。” 乾隆紧盯着小燕子,冷漠而严厉地说道。
“不要啊皇阿玛,您忘了小燕子曾经是怎样逗您开心的吗?咱们是多么友爱的一家人,当初在南阳,您说的那些话,您都忘记了吗?您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做啊!”紫薇跪着哀求道。
乾隆冷哼一声,“紫薇,你是朕的亲生女儿,可朕如今看来,小燕子在你的心里可比朕重要的多,以往是朕过于宠爱你们了,才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朕!”
乾隆现在都有几分怀疑自己,当初自己亲自跑到南阳把这群不孝子和不孝女接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他当时肯定是猪油蒙了心,才执意把他们接回来,还说尽了好话。
乾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看在尔康明日就要出征的份上,朕暂且不责罚你,你就好好的回学士府静思己过吧!”
紫薇还想张口替小燕子求情,尔康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说道:“是,多谢皇阿玛开恩。”
尔康心中最爱的就是紫薇,他是小燕子的好朋友,可他也不想紫薇因为小燕子而受到皇上的责罚。
“好了,今日的宴席朕也没心情继续了,知画,走,朕送你回去。”乾隆站起身来,然后牵着知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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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众人原本都认为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军在前线,竟然浴血奋战了长达六个月之久。
不过这一次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尔康还会不会被缅甸的慕沙公主俘虏,还染上了银珠粉,一切都是未知数。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乾隆三十一年的八月十五。
中秋节月圆之夜,本该是合家团聚的日子,前方终于传来了清军大捷的喜讯,然而,与胜利的消息同时传回的,还有尔康壮烈牺牲的噩耗。
紫薇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如遭雷击,当场便晕厥过去,当她醒来后,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甚至包括东儿。
任凭东儿怎么哭闹怎么吵着要额娘,紫薇都不为所动。
乾隆三十一年的九月初六,历经漫长征战的大军终于回到了京城。
乾隆亲自出城相迎,以表达对将士们的重视和满意。
小燕子的内心深处也渴望能够前往迎接,但如今她被禁足在府内,连荣郡王府的大门都无法踏出一步。
随着大军渐行渐近,傅恒和永琪身骑战马,率先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紧随其后的,便是那庄严沉重的尔康的棺椁。
福伦和紫薇见状,悲痛欲绝,瞬间扑向了棺木,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福伦老年丧子,悲痛欲绝,世间最伤心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当他看到儿子的棺椁之时,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尔康,我的儿啊!你怎能抛下我们先走一步?你叫我和你额娘以后该如何活下去啊.........”
永琪翻身下马,满脸悲伤与自责之色,他径直走到福伦面前,声音哽咽地说道:“伯父,紫薇,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尔康.......”
福伦一边儿抹着眼泪一边儿说道:“荣郡王哪里的话,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是尔康的命......是命啊........”
永琪从未想过这次缅甸之行竟会如此危险。
他的鼻间还萦绕着战场上四处弥漫着的浓烈的血腥味,他的耳边现在还回响着阵阵厮杀声。
战场上放眼望去满地皆是横七竖八的尸首,令人触目惊心。
更糟糕的是,缅甸还拥有强大的大象部队,这些庞然大物在战场上来回冲撞,让他们战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