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急忙走出书房到了大厅里向皇上和老佛爷行礼问安。
老佛爷目光冷冽地盯着一身朴素平民装扮的小燕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这个小燕子,就没有一天是守规矩的。
“小燕子!你瞧瞧你这身打扮,你这成何体统啊?”老佛爷厉声呵斥道。
小燕子撅起嘴巴,满脸委屈地回答:“老佛爷,我实在太想念紫薇和东儿了,所以才想出宫去探望他们,可那些侍卫却死活拦住不让我出门!”
“不让你出去才是对的,眼下东儿虽然已经大体康复,但学士府仍然是个危险的地方,你乖乖留在景阳宫才最为妥当,以后不要再想着出宫去了。”老佛爷眉头紧皱,语气严肃地说。
小燕子听后冷哼一声,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愤愤不平地辩驳道:“我就知晓你们个个都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你们不敢去看望紫薇,又不准许我前去!”
“住口!你简直太放肆了!”皇上怒声斥责,小燕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句话把他们骂了个遍儿,又是说他们是老鼠又是骂他们贪生怕死,他登基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骂他。
其实皇上刚踏进大殿时,就注意到了知画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红肿不堪,再联想到此前所获情报,他坚信知画必定在景阳宫内受尽欺凌与苦楚。
如今这小燕子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目无王法,简直要把他给气炸了!
“小燕子啊小燕子,这么些年来,你不但毫无长进,反倒愈发地猖狂放肆、骄横跋扈起来了!”
永琪紧咬着牙关,嘴唇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想当年,每当有人指责小燕子时,他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她辩解,可是现在,他却只觉得众人所言句句在理。
小燕子她,确实太胡闹了。
“哼!既然你们都说我没长进,还越来越嚣张霸道,那干脆直接休了我好了!反正景阳宫里现在已经有知画这个温柔贤淑什么都会样样精通的嫡福晋了!”小燕子怒气冲冲地嚷嚷道。
皇上转头看向知画,只见她满脸无辜与茫然,不禁心生怜悯,他轻声问道:“知画啊,你为何双眼通红?若有任何冤屈,大可一一道来,朕定会为你作主。”
知画轻轻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启禀皇阿玛,知画并未遭受委屈。景阳宫中的众人待我都十分友爱,尤其是小燕子姐姐........她待我更是关爱有加。”
说到最后一句时,知画的声音略微低沉,似乎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苦涩。
小燕子能对知画关爱有加,皇上心里那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眼眶红红的?”皇上紧盯着知画,追问道。
知画低着头,轻声回答:“回皇阿玛,是知画方才在书房练字时,不禁想起了爹爹和娘亲,心中感伤,难以自持,故而忍不住落下泪来,都是知画不好,让大家误会了。”
皇上叹息一声,他心里清楚,事情的真相绝不可能如知画所说这般单纯,但此时此地乃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便继续追问下去。
“哦?练字?不知你所练何字?可否带朕一同前往观览一番。”皇上对知画的书法还是很好奇的,他一直都知道,知画不仅长得如此美貌,更是个才女。
于是乎,众人移步至书房。
进入书房后,地上原本散落一地的瓷器碎片已被宫女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皇上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知画所写之字,仔细端详起来,并轻声念出上面的字句:
“立身以至诚为本,读书以明理为先。嗯,好!好一个‘立身以至诚为本’!知画啊,你这手字可谓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实乃难得佳作,不过,此两句话语,你又是从何处听闻得来呢?”
知画嘴角轻扬,眼波流转间透着些许倾慕之意,轻声应道:“此等佳句,世人皆知啊。”
她深知乾隆皇帝对诗词之道颇为痴迷,亦喜他人赞赏其诗作,故以此言语迎合圣意。
皇上闻罢龙颜大悦,朗笑声响彻宫殿:“哈哈哈哈哈!名句?这幅对子还是朕年少时所作,岁月如梭,朕都几近忘却,不曾想,你竟然铭记于心。”言罢,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知画。
知画见状,面若粉霞,羞涩低语:“岂止此联,皇阿玛所写的《乐善堂文抄》,知画自幼研读,早已烂熟于心。”语毕,知画垂首低眉,尽显女儿家娇羞之态。
皇上听了知画所说更是心中高兴,人生难得一知己,更何况,还是这样的红颜佳人。
“小燕子,你看看人家知画,这才是大家闺秀,你也进宫这么久了,知不知道朕的这本《乐善堂文抄》啊?”皇上对着小燕子说道。
“什么糖啊炒啊的,能吃吗?”小燕子撇着嘴,满脸不屑一顾地嘟囔着。
她心里正憋着一股闷气呢——好啊,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了,所有人都开始喜欢知画而不待见自己了!
想当年,皇阿玛可是对自己宠爱有加,直说自己是他的开心果,可眼下呢,却一个劲地夸赞起这个新来的知画来!
“你!”听到小燕子这番话,皇上气得脸色发青,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你简直岂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