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到了富察皇后的门外,见富察皇后的大宫女沈玉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上前问询,“皇后娘娘如何了?”
沈玉心里想着事情,所以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夏雨荷来了,此刻听得声音,连忙给夏雨荷行了个礼,“贵妃娘娘吉祥,娘娘她.......”
“可是贵妃来了?咳咳.....咳咳咳,沈玉,快把贵妃请进来。”
沈玉话未说完,就听见了屋内响起来了富察皇后的声音。
沈玉抿了抿唇,到底是没把想说的话给说完,生生咽回了肚子里,“贵妃娘娘,您里面请。”
夏雨荷走进屋内,见富察皇后仅着里衣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十分不适的模样。
不穿戴整齐梳妆打扮见人在这个时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而这个行为出现在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的富察皇后身上,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富察皇后已经病的起不了身了,已经病的无法维持自己的体面了。
“贵妃坐吧,沈玉,给贵妃上茶,本宫.....本宫真是失礼了。”
夏雨荷柔顺的坐下,“娘娘哪儿的话?随行的太医都是国手,济南府当地也有不少名医,他们一定可以医的好娘娘的。”
富察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本宫的身子其实也没有大碍,只不过这两日累着了,歇几日就好了,你回去告诉皇上,不必为了本宫耽搁了原本的行程。”
乾隆这一趟东巡泰山其实已经是终点了,他们在济南府停留些日子,也就要回京城去了。
夏雨荷点了点头,还是劝道,“娘娘凤体要紧,皇上不会为着这个责怪娘娘的。”
富察皇后笑了笑,却是没有再说话。
夏雨荷来看过了皇后,见皇后虽然比之前病的更重了,但精神尚可,于是便告退回去了。
富察皇后不肯告诉他们她的真实病情,她又何必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呢。
之后几日,紫薇和永珞算是全权交给了夏老爷和夏夫人带着,乾隆每日就和夏雨荷一起出去游山玩水。
他们重游了大明湖,故地重游,这次撑船的人,还是刘船夫。
夏府出了个贵妃娘娘那在济南府可是大新闻,他一个船夫,自然也知道的清楚。
刘船夫听说以后还后怕了几日,当日他口无遮拦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冒犯了皇上和娘娘。
天老爷,他老刘头这一辈子竟然给皇上和娘娘撑过船,说出去也是一段佳话,他这一辈子,真算是圆满了。
如今再见了乾隆和夏雨荷,刘船夫也是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刚要跪下叩头,就听见乾隆说道,“今日微服出巡,你就还和从前一样,把我当成夏小姐的夫婿吧。”
夏雨荷微微一笑,和乾隆对视一眼,被乾隆牵着上了船。
刘船夫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道,“当日您...您离开不久,那群公子哥儿们就再也没有来湖上胡作非为了,您真是个好皇帝。”
乾隆朗声大笑,是不是一个好皇帝,满朝堂的官员说了不算,得老百姓说了才算。
刘船夫这一番话,显然是说进了他的心坎儿里了。
乾隆和夏雨荷游完大明湖以后又去了决明寺。
是上香,也是还愿。
“雨荷知不知道,当日我陪你来上香,我许了个什么愿望?”
夏雨荷摇了摇头,她以为当日乾隆就是普普通通的上了一炷香,没想到他还许了愿望。
“我当日恳求佛祖,希望你以后可以走到我的身边,我可以走到你的心里。”
乾隆含情脉脉,一动不动的盯着夏雨荷潋滟的双眸。
夏雨荷莫名的眼眶有几分湿润,“宝历.....”
乾隆一笑,把夏雨荷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幸好佛祖保佑,幸好上天垂怜。”
决明寺原先的方丈已经圆寂,如今的方丈,是上一任方丈的徒弟。
乾隆若有所思,这下,当初更换了签筒里的签文一事,就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了。
从决明寺离开,二人去了清风楼。
当日因为意外没有吃的那一顿饭,如今要补回来。
坐在霁月阁里,二人酒足饭饱,当初清风楼传出噱头,说掌勺的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如今乾隆知道了,这确实只是个噱头。
在济南府,乾隆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可再乐不思蜀,也到了该起驾回宫的时候了。
乾隆特意派人去问了富察皇后,问她的身子现在能不能起驾回宫,富察皇后不愿意因为自己耽搁了行程,自然是说能的。
于是三月初一,圣驾回鸾。
夏老爷和夏夫人虽然万般不舍,但他们也放下了心,因为皇上对自己的女儿如珠似宝,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
比起他们这做爹娘的,皇上甚至比他们还要爱护自己的女儿。
御驾的速度不快,一是路上边走边欣赏风光,二是怕行程太快影响了富察皇后的病情。
但到底,还是出了事。
御驾行至德州的时候,富察皇后突然昏厥了。
乾隆得到消息的时候很是错愕了一番,他一直以为皇后只是小病而已,于是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