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忙着给慎儿找夫婿请封爵位,也没忘了在北苑的张嫣,她让雪鸢去北苑给张嫣送了许多的东西,只是和刘恒送去的东西一样,张嫣都没有收。
雪鸢见张嫣在刺绣,于是好奇的上前看了看。
“太后娘娘刺绣的手艺真好。”
雪鸢有些赞叹,她会杀人,会有技巧的杀人,可刺绣,她不会。
她从小学的,是怎么杀人,所以她一直想给周亚夫绣一个荷包,却迟迟没有送出去。
她绣的太丑了,歪歪扭扭的,根本拿不出手。
张嫣笑了笑,“长日无聊罢了,雪鸢姑娘,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哀家只想在北苑安安静静的了此残生,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
雪鸢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太后娘娘,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到时候会在上林苑设宴,皇后娘娘要我问您,您是否要出席呢?”
张嫣摇了摇头,拒绝的果断,“哀家不去。”
雪鸢行了礼便告退了,她回到椒房殿以后,发现周亚夫也在。
窦漪房召周亚夫过来,是与他商量想让他做馆陶和刘启的师傅一事的。
周亚夫是个难得的文武双全的人才,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窦漪房身份的秘密,窦漪房一定要牢牢的笼络住他才是。
雪鸢眼尖的看见周亚夫穿了一双新靴子,那针法,很是熟悉,和她方才在北苑见到的张太后绣的一模一样。
雪鸢走到了周亚夫的面前,直截了当的开口,“你的靴子,是新买的吗?”
周亚夫见了雪鸢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前些日子雪鸢跟着窦漪房去少陵塬了,如今见了雪鸢,他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歉疚。
“是.....是在街上新买的。”
周亚夫看了眼自己脚上的靴子,下意识的扯了个谎。
雪鸢抿了抿唇,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伤心,她和周亚夫这么久了,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如今周亚夫竟然穿上了张太后做的靴子。
那可是前朝的太后,惠帝的皇后,他们知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啊?
雪鸢又伤心又心急,但她的骄傲绝不允许自己向周亚夫低头,只能僵硬的开口,“将军快进去吧,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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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儿昨夜没有成事,但她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她拿着窦漪房给她的上好头饰去建章宫找了佩心。
佩心是薄太后身边儿的宫女,从代国到长安一直都是薄太后的心腹。
慎儿找到她,是想打听一下薄太后和刘恒的爱好,她好对症下药。
佩心自然没有直接告诉她,不过也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让慎儿去北苑看看,那里都是曾经风光一时的宠妃们,她们,有的是勾引男人的把戏。
于是慎儿带着许多礼物到了北苑,成功的和林昭仪勾搭上了。
林昭仪给了慎儿一剂迷离散,只要服用下了这迷离散,人很快就会意识全无,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慎儿笑着答应林昭仪事成之后一定接她出北苑,然后转身就把林昭仪推进了池子里。
聂慎儿的处世之道,就是一个狠字。
三日后,窦漪房寿宴,宫内在上林苑举办了宴席。
北苑仍是静悄悄的,上林苑的热闹,传不到一丝到北苑来。
张嫣坐在案前少见的没有刺绣,她支着脑袋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良久,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李宫人。”
李宫人冷不丁的被点了名,连忙上前。
“您有何吩咐?”
张嫣垂着眸子并不去看她,“你去告诉刘恒,今日慎儿的酒,不要喝。”
李宫人顿时呼吸都慢了一拍,看来,这位太后娘娘早就知道她是陛下的人了。
她不敢有疑问,连忙答应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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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苑内,觥筹交错,窦漪房过生辰,刘恒于情于理,都要出席。
慎儿就坐在二人的下座,殷勤的为二人各斟了一杯酒。
“慎儿敬陛下,敬姐姐,多谢你们对于慎儿的关照,慎儿感激不尽。”
说完,慎儿率先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窦漪房不疑有他,含着笑容满饮此杯,“慎儿,长安城里的青年才俊那么多,本宫一定会为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慎儿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意,心里却愤恨不已。
那些庸才,她一个也看不上,她看上的,是大汉朝的天子,她要做宠妃,甚至,做皇后。
刘恒端起酒杯,借着宽大的袖子的视线阻挡,把酒悉数撒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嫣儿为什么要让人传话说不要喝慎儿倒的酒,但既然她说了,他就听。
不多时,刘恒发现窦漪房似乎是不胜酒力,趴倒在了桌子上,他也有样学样,醉倒了过去。
慎儿心中一阵悸动,她凑近二人,轻声唤道,“陛下?姐姐?陛下,你们怎么了?”
见二人毫无动静,慎儿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把刘恒扶进了寝殿当中。
慎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刘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宠妃的那一天,她伸手准备去解刘恒的衣服,却发现刘恒突然睁开了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