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药已经搜到了。”
侍卫的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盒子,里面还有四五颗药丸子。
皇上点了点头,对着齐汝道:“齐太医,你看看这是什么。”
齐汝当即拿了一颗药丸查看了起来,几息过后,齐汝对着皇上拱手道:“启禀皇上,此乃阿肌苏丸,乃是宫廷禁药,男子使用之后会大大增强欲望,说的通俗些,这便是民间所说的春药。”
皇上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王钦一个太监,先不说他是从哪儿弄来了这禁药,他吃这药难道还想和莲心做那事儿不成?今儿个还险些伤了贵妃,真是岂有此理!
皇后闻言再也坐不住了,她起身行礼对着皇上道:“皇上,臣妾不知王钦竟然是如此为人,若是知道,定然不会让莲心去遭受如此折磨。”
皇上也没叫皇后起来,他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皇后当初那么热衷的让莲心嫁给王钦,难免没有存着借王钦探听圣意的想法,若是二人真的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现在看来,莲心是一万个不情愿的。
皇后怎么如今变得如此势利!如此狠心!
莲心哭道:“皇上,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王钦他当时连奴婢都蒙骗了过去,以为他是个能托付终身的,皇后娘娘并不知道啊!”
她可不是忠心护主,莲心早已在皇后对她置之不顾的时候就恨毒了她,此时不让皇上发作,只是因为皇后如今没有实质性的过错,皇上再生气,也不过斥责两句罢了。
她要的不是这样。
如懿慢悠悠的看了眼莲心,淡淡的道:“既然王钦如此折磨你,你为何不去告诉皇后娘娘?”
莲心一副忠仆的模样,说道:“这样的事情,奴婢怎么有脸去外面言说,更是不敢污了皇后娘娘的清听。”
皇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视线扫过如懿,又扫过皇后和莲心,片刻之后才说道:“此事与皇后无关,皇后起来吧。”
皇后被素练扶着坐在了位子上,缓缓松了一口气,莲心这丫头不愧是一直跟着她的,心眼儿是个好的,自己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忘忠心护主,虽然没有笼络住王钦,她也不责怪她了。
高曦月早在侍卫进来的时候就坐了起来,此刻一脸愤愤不平的对着皇上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王钦那个狗奴才,简直不把咱们给放在眼里!”
皇上点了点头,颇为恼怒的吩咐道:“王钦行事嚣张,目无王法,死不足惜,传令下去,直接处死!让宫里的太监们都去慎刑司观礼,看谁以后还敢犯这样的事情!”
高曦月微微一讶,原剧情里皇上一开始只是要打断王钦的一条腿扔出宫去,是后面莲心说玫贵人生子的流言是王钦传出去之后,皇上才如此生气直接要了王钦的命,如今,倒是不一样了。
她那日回宫的路上遇见莲心,若没有她提醒的那几句,莲心也会因为忍受不了王钦的折磨布下此局,她之所以多此一举,就是为了告诉莲心把流言是王钦所传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她可不想平白的帮如懿洗去冤屈,知道自己无辜就自己去查自己去争,如懿今个儿还老神在在的在延禧宫门口等着看她笑话呢,她凭什么帮她。
只是如今皇上直接处死了王钦,说明在皇上的心里,她已经变得比从前重要的多了。
料理完了王钦一事,天色也已经很晚了,皇上站起身来,牵着高曦月的手就往外走,“皇后回去吧,朕今儿个宿在咸福宫。”
皇后称“是”,如懿却在背后轻轻唤了一声“皇上。”
声音之中夹杂着几丝委屈和祈盼,如懿微微嘟着嘴唇,对着皇上眨了眨眼。
皇上本来已经忘了如懿这一茬,她这么一叫,倒是叫出了皇上的几分火气。
“娴妃,你尚在禁足之中,却跑到延禧宫门口看热闹,哪里有半分妃嫔的样子?”
如懿一怔,皇上这是在......斥责她?
皇上说完,也不再停留,拉着高曦月就出了延禧宫,然后帝妃二人上了轿辇,往咸福宫去了。
咸福宫里,自然是一室旖旎,一夜好眠。
而储秀宫里,如懿抱着一本看了无数遍的《墙头马上》,坚定的告诉自己,皇上是爱自己的,皇上永远是自己的少年郎。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思君即断肠。
第二日,齐汝照常来给高曦月请平安脉。
自皇上登基,她们这些妃嫔进宫以后,高曦月的脉一直都是齐汝请的,只是她不知道,齐汝是太后的人,而太后想让自己死。
齐汝诊完脉后,高曦月笑吟吟的问道:“齐太医,本宫的身子如何啊?”
齐汝面色寻常,依旧是恭恭敬敬的,他拱了拱手,慢条斯理的对着高曦月道:“娘娘的身子是自幼累积起来的寒症,根治起来并不容易,不过只要好好调养,娘娘与常人并无异样。”
还是这样一套说辞,每次都说能治,每次都治不出个效果,倒不是这齐汝的医术不中用,不过是太后那边儿授意,不许让她好起来罢了。
高曦月今儿穿了一件洋红缎彩绣打籽牡丹的贵妃常服,上面以明黄金线绣着长寿花暗纹,全身间绣四季花卉十余种,连铜扣上面都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