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期回家吧,现在她一定需要我们。”
“是……回去看徒弟。”冯少民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湿润,“走吧。”
赵雷霆问:“韩队,要不要买束手捧花,思期从医院走出来,看到鲜花一定很开心吧。”
“可以啊,从科室经费出。”韩长林说。
“别花那钱了,小孟肯定也不希望我们那么隆重,这孩子我知道,”冯少民说,“我回头请大家吃顿饭。”
“冯哥,这话不是开玩笑吧。”赵雷霆起哄。
“是啊冯哥,一直以为还要等你女儿结婚才能吃上你的饭。”唐小川也附和上了。
“我说你们……”冯少民瞪了他们一眼,“以后,我徒弟结婚生子、孩子升学宴,我一律请大家吃饭。”
“好。”大家欢笑鼓掌。
几天后,孟思期得知,江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虽然失血过重,但也算医治及时,他的右手被子弹洞穿,已经切除一半,下体也彻底变成了“残疾”。
孟思期也没想到她当时扎得那么准,其实那时候她知道自己要死,就是想着生死一搏。
接下来,便是等待江盛出院接受审讯,实际上江盛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审讯只是对一些罪证细节的补充。
又过了一段时间,孟思期听说江盛已经回到警局接受审讯,他哭着喊着要见孟思期,否则拒不招供,但是路鹤绝不允许,路鹤给出的理由是,“嫌疑人挂着一个尿袋,你让一个女孩子怎么见”。
孟思期更不会见他,她也知道路鹤很快就能想到办法审讯江盛,最终江盛一定会得到法律应有的严惩。
他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罪行根本书写不完,等待他的只有死刑。审讯他,只是为了挖出他身边更多的犯罪同伙。
一天下班,路鹤邀请她吃晚餐,这也是忙完案子后,路鹤有时间做一顿丰富的晚餐。
餐桌摆上了四盘菜,三菜一汤,蒜香排骨,土豆烧牛肉,木耳炒鸡蛋,番茄蛋汤,这些菜都是孟思期喜欢吃的,她不禁好奇问:“路鹤,我记得我没和你说过,我喜欢吃什么,你怎么都做在我的胃口上。”
“想知道?”路鹤说。
“恩?你不会是问赵雷霆的吧。”
“没,这很简单,只要在食堂多看你打几次饭,就知道你什么爱好,如果食堂同时有几个大荤,你会优先选排骨和牛肉,你喜欢吃食堂的木耳冷菜,蔬菜类你喜欢打土豆丝,你还喜欢吃番茄炒蛋,我还记得你喜欢加点蒜香拌料,你看,我说的这些元素重新组合……”
孟思期有些感动,她没想到路鹤生活中就关注过她,她故意说:“不对啊,别人也喜欢吃这些。这都是食堂的老菜了。”
“你不喜欢吃苦瓜、南瓜、香菜,少吃大白菜、韭菜,不喜欢吃羊肉,猪肉偏少,喜欢鱼虾。对了下次再给你做鱼吃。”
孟思期被怔住了,原来刑侦技术用到生活中是多么可怕,她不知道路鹤还关注过她什么,不过像路鹤这样的人,他如果在意一件事,应该稍微观察一下就行了吧。
不,她为什么提到“在意”这个词,路鹤不是说等侦破红妆连环杀人案才正式追求她吗,他这是提前实习?
“谢谢你路鹤。”孟思期不知道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这让她很感动,但是她没有任何感情经验,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属于什么?她必须好好去问问自己的内心。
“好了,快吃吧,都凉了。”
“好。”孟思期早已按捺不住,夹了一块蒜香排骨,吃了起来,没想到味道这么香浓纯正,她觉得路鹤的厨艺并不比刑侦能力差。
孟思期今天是真的饿了,路鹤还用公筷给她夹了几次菜,孟思期吃得饱饱的,一边吃她还对路鹤笑笑,以表示真的很好吃。
吃完饭,她悄悄摸了摸肚子,圆鼓鼓的,她才发现她吃了一大半。孟思期不是一个吃货,但是饿了的时候她绝不做作。
路鹤总是看着她咀嚼,她淡淡的红唇因为食物的油腻而色泽鲜艳,凸显出纯欲的美感。他很少说话,只是认真看着她,偶尔说声“慢一点”。
吃完饭,路鹤把盘子收了,擦干净桌子。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他再次坐回来时,孟思期问:“路鹤,江盛审讯的怎么样了?”最近主要是一队在审讯江盛,韩队和小川也参与了小部分审讯,她没有参加,因此对于江盛在阮梦樱案和纺织女工失踪案里的罪证她还是想了解一些。
“我正想和你说一说。”路鹤特意把凳子搬到她旁边坐,他用水杯倒了些清水在桌上。
手指洇了点水,开始在桌上标注江盛的人生轨迹。
江盛七岁之前一直是跟着母亲生活,他的母亲叫何蔓,当时是一家门市部的售货员。
孟思期记得,江盛和她提起过,江盛的母亲工作时需穿制服,而且经常带同穿制服的女同事回来住,那也是江盛一开始对制服产生怪癖的心理启发。
路鹤说,江盛当时在今阳市希望小学读书,他的语文老师就是谢文娟,也就是徐望途的妻子。
江盛有一次听到徐望途和妻子谢文娟争吵,当时谢文娟破口大骂徐望途“摸孩子”的行为,还说“摸孩子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