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瑶注意力便也转到他身上,看着他冲到床前扶住郑媛熙不停安抚,随即又回头看向她,一个跨步来到她面前,大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顾知瑶即时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贺逸目光森然又冰冷,暴戾凶残字字仿佛淬了毒,“顾知瑶,我说过你敢动什么心思我一定不饶你!你为什么来这里,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宣告我和你的关系?”
顾知瑶感觉脖子要被扭断了似的,求生本能让她使劲推着他,然而他似乎真的打算掐死她,丝毫不放手,还越发用力。
“贺逸你放手,好痛,你走开!”顾知瑶眼泪都出来了。
她从未感觉如此之痛,即便曾经那一次次被他故意用特殊手段蹂躏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般仿佛每一根骨头,每一条血管,四肢百骸都被利器狠狠刺着,搅动着,痛得无以复加。
她要死了吗?
不,她不能死。
她肚子里还有宝宝!
宝宝还没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好好享受该属于他的人生。
她要保护好他!
“贺逸,今天并非我自己要过来,是你心爱的女人叫我来的,我把结婚证亮给她们也是想告诉她们,我不是什么贱货,不是小三,我是你的妻子,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顾知瑶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悲愤又痛苦地说出来,“你最好放手,否则我一定用法律维护我自己!我要把你告上法庭,让你把牢底坐穿!”
“阿逸,别这样,你松手,阿逸……”这时郑媛熙也发出惊叫。
紧紧掐在顾知瑶脖子上的大手终于松开,顾知瑶连忙退开几步,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回头看,只见刚刚凶神恶煞直想掐死她的男人此时已变了一个人,在温柔又心疼地抚摸着郑媛熙的脸。
呵呵,贺逸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恶人!
顾知瑶俨然万箭穿心。
贺逸却没有再看她,他眼里满满都是郑媛熙,温雅则款款走到顾知瑶面前,目光凶残地看着顾知瑶,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辱辱骂出声,“怎么样,认清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吧,顾知瑶,不管你是用什么肮脏手段弄到这张结婚证,都给我记住你是什么身份,贺逸的妻子,你也配?”
顾知瑶顿时也冷笑出来,她终于明白了一些事。
温雅,喜欢贺逸!
她就奇怪嘛,这是郑媛熙的事,为什么温雅处处表现得那么激烈和投入。
郑媛熙,你知道你的好姐妹在窥视着你的男人吗?
刚好郑媛熙朝顾知瑶看过来。
见到顾知瑶怪异的表情,她不悦地皱起眉头。
贺逸发觉郑媛熙这样反应,也随之回头,原是温柔的双眼瞬间又仿佛淬了毒,瞪着顾知瑶,顾知瑶轻扯一下嘴唇,站直身子,腰板挺直地走了出去。
出到房外,她伸手用力撑在墙上。
她的肚子出现了微微的刺痛。
是宝宝有什么问题吗?
顾知瑶不禁加快脚步朝医院的妇科走去。
病房内,依然一片沉寂。
郑媛熙和贺逸四目相对,许久才微微启动樱唇,问,“阿逸,那个结婚证是真的吗?你和顾知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真的和她结婚了?”
贺逸黑眸闪烁,先是注视郑媛熙数秒,随即回头对温雅下逐客令,“我有话跟媛媛说,我不希望我们被打扰,你,先出去?”
温雅心头一怒!
郑媛熙则对温雅说,“阿雅,你去帮我买点热饮?我想喝热玉米汁,麻烦你了。”
温雅便也假意一笑,离开。
郑媛熙恢复面无表情,别开脸不看贺逸。
贺逸稍作沉吟,手指轻轻捏住郑媛熙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娓娓道来,“我找到顾知瑶的骨髓给你匹配,我原本打算给两千万作为报酬,但她不要,说想和我结婚,为期一年。”
郑媛熙身体僵了一下。
“我当然不愿意,我讨厌极了这个女人,可她有句话说得对,你已经等不了,我不能赌,最后只好答应她的条件,把婚姻期限改为三个月。”
“你,和她做过那种事吗?”郑媛熙幽幽地问,见他眸光晃了一下,她心口又是一阵窒息。
“做过是不是?昨天我去你屋子的时候,看到床上留着欢爱后的痕迹,应该是你和她做那种事留下来的痕迹?”
“媛媛……”贺逸语气艰难地喊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眸充满深深的愧疚和歉意,随即又说,“她还有个要求就是我必须和她履行真正的夫妻关系,一周,一次。”
纵然已经猜到这些,然而听到他亲口证实,郑媛熙还是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她痛苦地哭了出来,“阿逸,我们说好第一次给彼此,你却给了另一个女人,你延迟婚礼并非因为我的病刚好,而是因为你已经是顾知瑶的丈夫,暂时无法跟我结婚?阿逸,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告诉我并不是真的?而是在做梦?”
看着晶莹剔透的泪水一窜窜地划过郑媛熙苍白的脸庞,贺逸简直心都碎了,手指颤抖地抹去那些泪,呢喃道,“媛媛,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