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之徒，果然物以类聚，玄灵，你专干这种没脸的事，走了。”夜明月一甩袖子，寒着一张脸，转身就走，冷冷地说：“说什么来了美男子，非得来看一眼，原来是这种无礼狂妄之辈，哪里美？哪里出尘？比不上王上半分！”
莫问离低笑着，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好辣的性子，难怪王上不喜。”
“也勿需你喜，你到底是什么人，在王府中放肆？”夜明月猛地顿下脚下，过来兴师问罪。
她这脾气，苏语是领教过，只怕君墨言，也有君墨言镇得住。
莫问离站起来，突然一挥手，那袖子从夜明月的发间拂过，吓得夜明月连退两步，正欲发怒，只见他一摊手掌，微笑着说：“夫人头发上有个飞虫。”
夜明月一瞧，那掌心果然有虫！顿时大骇，挥手在发上乱拂起来。
“姐姐走吧，这是王妃姐姐的贵客。”秋玄灵上来拖夜明月，轻声说：“还得去晨瑶夫人那里办事呢，去晚了不好。”
“是你要绕来看美男，怪我作甚。”夜明月甩开她，沉着俏颜，大步往前走。
“他的口味还真怪，娶的夫人，一个比一个怪，苏语，你为何会选上他？”莫问离转过头，看着苏语认真地问。
“可能我也口味怪吧。”苏语淡淡说了句，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既然他和自己没关系，就直接问心法的事得了。什么哥哥不哥哥的，都是病急了，自己胡思乱想。
“昨日只练一次心法，便觉得大好，但心法我未记齐，所以今日请尊主过来，把心法写下给我。另外，我那丫头母亲和妹妹的事
，我已禀明了王上，所以请尊主今日把我那丫头一起带去，让她们母女团聚。”
“给你。”莫问离笑笑，拿出心法册子，推到她的面前。
那红斑退得快，也是他想看到的，若这丫头能就此好了，也不枉他跑出寒水宫，装风卖傻一回。
苏语伸手来拿，和他的指尖碰上。温暖的触感渗进莫问离的指尖里，对望片刻，莫问离的心跳突然快了。
寒水宫有女人，个个绝色，也会温柔服侍他。他不娶妻，是懒得安抚。他不生子，是不想让子女来这恶俗的世上受苦。
他是寒水宫最冷情的人，也是寒水宫最让人害怕的人。朝廷以皇帝为尊，武林中以他为尊，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王。
可他这个王，在苏语这里没威风，也不想耍威风，只要看着她这明媚的笑，就让他忍不住地想当年那些相依偎的日夜。多么神奇，他靠着她的哭声和笑声，还有软软小手的坚持下来。而她也靠着吸了他指尖的血，而有了生机……
他突然想到那血……难道是因为他的血？
他长眉微拧，昨日和她拉扯时，并无弄伤她，是血吗？
“莫问离，你这样盯着我看，不怕齐王挖你眼睛？”
苏语见他盯着自己，脸色严竣，并不像想占她便宜的样子，只是冷俊得让她有些紧张，生怕是自己脸上又长出怪红斑来，于是一手抚脸，故意问他。
“好看，女子好看，更是要人欣赏的。”莫问离收回思绪，浅浅一笑。
“快别笑了，你再笑一下，我这些丫头从此就得相思成疾了。”苏语扫一眼周围面红耳赤的姑娘们，无
奈地说。
“怪哉，人不笑，莫非得时时哭？苏语的爱好，果然古怪，难怪会选他。”莫问离眼底笑意更浓。
苏语掀掀眼皮子，低头翻那本心法册子。这字很新鲜，一看就是他连夜写的。
旧的心法有些地方太过霸道，莫问离一一给她改过了，成为最适合她练的静心诀。一宿未眠，居然是为了连夜疾书，莫问离何时如此用功过？
“你的字，不好看。”苏语看了半，突然开口。
“是字就行。”莫问离脸色微变，只爱握剑，不爱握笔。
“可人如此出尘，字怎能不好看呢？字乃一人性格的反映，齐王的字就好，气势磅礴，大气沉稳。他人就这样。而你这个，唯能叫字而已，难道你唯叫人而已吗？”苏语继续说。
莫问离的脸色，完全绿了。好半天，才闷闷地说：“我乃寒水宫宫主，自然有人替我写字。”
“那以后让别人写吧，我看着写得不好的字，实在不喜。”苏语把书合上，慢吞吞地说。
“苏语，我就说了句他性格怪，你就如此对我这救命恩人？”莫问离俊脸沉着，冷冷质问。
“还没救好我呢，救好我了，我再尊你为救命恩人，再做回报。”苏语抬眸，抿唇一笑。
莫问离仍然黑脸，从喉中冷哼一声。
念安左右看看，赶紧上前来，端起酒壶给莫问离倒酒，笑着说：“公子，我们王妃可是从辰时就开始忙活了，每道菜都是精心为公子准备的，她不会说话，公子多耽待。”
“滋……念安……”苏语看念安一眼，顿时失语，为何要涨妖孽威风，灭她志气。
“她怎
不会说话，会说得很！”莫问离瞟她一眼，冷冷说了，抓筷子吃菜。
……
竹林里，晨瑶也停下了脚步，盯着这边的两个人小声说：
“奇怪，莫问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