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管怕他会随时起来,只能带着婢女们在里面侯着。
门终于缓缓打开了,阳光从门里投进去,笼在那两个刚刚起来的人身上。傅总管赶紧一挥手,让婢女们进去伺侯。
苏语跪坐在榻边上,身上套着他的白色亵衣,又松又长,遮着她娇软的身子,伸长了手臂给他正着头上玉冠,一头青丝缠在身前,那样子,懒洋洋又媚意丛生。
晨瑶带着婢女们穿过了院子,见到这边的情形,立刻就呆在了院门口,脸色煞白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房间里,婢女们正把二人换下的脏衣拿出来,又把干净的衣裳捧上去。
君墨
言的双手环过她的背。
苏语也没推他,昨晚回房后他又肆意了一回,她实在是累得够呛,刚披了衣,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往锦被上躺。
“王爷,我还想睡会儿。”
“你是想变猪吗?不许睡了。”
君墨言微微拧眉,他误了议事的时辰,心中暗恼,可又怨不得别人,只把这怨气微微地往苏语身上泼。
苏语扫他一眼,趿着鞋走到婢女捧着的水盆前,低头照了一会儿,抬手抚住了额上的胎记,这里辣辣地痒,好像胎记更大了……
“等会儿让晨瑶过来给你把把脉。”君墨言扭头看她一眼,自己系好了腰带,拔腿就走。
“王爷。”苏语赶紧叫住了他。
君墨言停下脚步,站在门边看着她。
“不要麻烦晨瑶夫人了,随便请个大夫就好。”
苏语并不直说,可君墨言也听得懂她的意思,晨瑶心思重,而且女人难免心小,会嫉妒苏语的受宠,但君墨言自认有把握,晨瑶不敢乱来。于是,他只笑笑,大步出去。
苏语一溜快跑追出来,就在院子里拉住了他的袖子,仰头让他看,“你先别走,你看看我这胎记……”
“怎么了?”君墨言探指摸了一下,这颜色很鲜艳,好像比以往更鲜艳了。
“夙兰祺曾说,这不是胎记……你给我另请个大夫吧,就算我小气好了……我不想死……”苏语捂住额角,秀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