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下,那偏将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城墙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里面的人都死绝了似的。
「他奶奶个腿,这帮缩头乌龟,还真沉得住气!」蒋关忍不住骂了一句,转头对张鄂说道,「张将军,看来这招不行啊,要不咱们直接攻城吧?」
张鄂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城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报——」
这时,一名斥候骑马飞奔而来,在张鄂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启禀将军,城中有使者出来,说是要见两位将军!」
「哦?使者?」张鄂和蒋关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这西京的守将搞什么名堂?都这个时候了,还派什么使者出来?难道是想投降?
「让他过来!」张鄂大手一挥,示意放行。
不多时,那名使者便在几名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张鄂和蒋关面前。
这使者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青衣,身材瘦削,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精明强干的味道。
「在下西京守将麾下幕僚,杨修,见过两位将军!」那使者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语气平静地说道。
「杨先生不必多礼,不知你家将军派你来,所谓何事啊?」张鄂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心中却在暗自猜测着对方的来意。
「我家将军说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还请两位将军允许在下进城通报一声,也好让将军有个准备。」杨修不慌不忙地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敌营之中。
「哈哈哈……」蒋关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杨修的鼻子说道,「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们玩这套?你家将军要是真想投降,那就打开城门,乖乖地出来迎接!少跟我们来这套虚虚实实的!」
杨修脸色不变,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位将军说笑了,我家将军镇守西京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轻易投降?只是两军交战,总得有个章法,若是将军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等,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说罢,杨修一甩衣袖,转身便走,竟似完全没有将张鄂和蒋关放在眼里。
「你……」蒋关顿时大怒,就要上前阻拦,却被张鄂一把拉住。
「张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真要放这小子回去?」蒋关不解地问道。
张鄂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杨修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急,让他回去。」
「这……」蒋关虽然不明白张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也知道张鄂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杨修回到城中,径直来到将军府,向守将禀报了情况。
「哦?那张鄂和蒋关怎么说?」守将听完杨修的汇报,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只是淡淡地问道。
「回将军,那蒋关性急,想要直接攻城,却被张鄂拦住了。看来这二人中,还是张鄂比较难对付啊。」杨修说道。
「嗯,张鄂此人,我也有所耳闻,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不过……」守将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招惹我!」
「将军的意思是……」杨修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传令下去,今晚,我要让张鄂和蒋关,有来无回!」守将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杀机。
是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张鄂和蒋关的营帐中,灯火通明,两人正在商议军情。
「张将军,你说这西京的守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咱们都在这城外等了三天了,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蒋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张鄂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盯着桌上的地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倒在地,大声禀报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城门,城门……」
「城门怎么了?」张鄂和蒋关异口同声地问道。
「城门大开,敌军,敌军杀出来了!」那士兵惊慌失措地说道。
「什么?!」张鄂和蒋关顿时大惊失色。
「城门大开,敌军,敌军杀出来了!」那士兵惊慌失措地喊声回荡在营帐中,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夜晚的宁静。
张鄂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地图滑落,在地面上铺开一片无声的战局。
「怎么可能?西京守将明明……」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眉头紧锁,似乎在竭力搜寻着脑海中可能出现的纰漏。
一旁的蒋关早已按耐不住,一把拔出腰间佩刀,怒吼道:「奶奶的,这群缩头乌龟终于舍得出来了!老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张将军,咱们这就杀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张鄂迅速冷静下来,眼中寒芒闪烁,一把按住蒋关的肩膀,沉声道:「蒋将军莫急,此事蹊跷,需小心行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地图,目光落在西京城门的位置,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蹊跷?能有什么蹊跷?这大半夜的,除了偷袭,还能有什么花招?」蒋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也知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