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 / 2)

温子浩与陆云白二人从正阳县出发时已是下午,所以他们走了没多远就找了一个小镇落脚。

二人在小镇的一家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房间,吃过晚饭后没多久就各自休息了。

叶奕辰也尾随其后,要了个跟温子浩紧挨着的房间。

夜深人静之时,叶奕辰突然听到隔壁的窗户“哗啦”一声响,他立即清醒过来,直接冲到温子浩的房间,推门而入。

温子浩的房门居然没有锁,叶奕辰一眼看到一个身影从窗子跳出去,而温子浩的床上空空如也。

叶奕辰来不及细想,连忙运起轻功从窗户处跳了下去。

客栈后身是一条窄小的弄堂,弄堂里站着一个身影。叶奕辰只见那个身影一闪,就跳上了屋脊之上,他连忙跟着跳了上来。

谁知那个身影在屋脊上轻轻走了几步,居然走到温子浩原来的房间处站住了。

天空如墨染一般漆黑,连一颗星斗也没有,只有一轮细如弯钩的残月照亮了前面站立不动的人。

那人居然是温子浩。

他站在暗夜的屋脊之上,一双眼睛冷若冰霜地看着叶奕辰。

叶奕辰这才反应过来温子浩是故意引他出来。此刻见到他并没有危险,叶奕辰一颗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夜风吹来阵阵凉意,叶奕辰这才惊觉他由于太过担心,所以听到声响后几乎是立即就冲到温子浩的房间去了,甚至连一身外衣都没披上。

他此刻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赤-裸着双脚站在温子浩面前,面对温子浩冰冷的眼神,不知为什么有一丝羞愧之感。

温子浩看着叶奕辰赤-裸着的白皙双脚踏在屋脊之上,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就在几个月前,叶奕辰也是这样,夜里一听到有不对劲就冲到他的房间里找他。他也只穿着一身亵衣,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

那时候叶奕辰的腿骨还有骨裂,还在养伤期间,可是他硬是拖着伤腿,不惊动殷银阁埋伏在暗中的杀手,来到他的房间提醒他有埋伏。

如今叶奕辰待他依然如以前相同,可是这一次故意弄出声音引叶奕辰出来的人,却是他自己。

已经有什么东西跟以前不一样了。

可是他能够这样引叶奕辰出来,不就是笃定了叶奕辰不会置他的安危于不顾吗?

温子浩突然觉得,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有了一道裂缝,他顿时警醒过来,再一次狠下心肠来看向叶奕辰。

“叶教主不是已经答应放温某下山了?怎么还紧紧跟随在温某身后?叶教主难道是想出尔反尔,再抓温某回去?”

“温大哥……”叶奕辰看到温子浩眼中迸发出的怒意改口道:“温大侠,我实在不放心你和陆云白二人上路,殷银阁几次三番找机会刺杀温大侠,他们的杀手行踪诡秘,根本防不胜防,我……”

“不管殷银阁如何行刺,都是温某自己的事,不劳叶教主挂心。”

叶奕辰垂下眼睑,手指在宽大的袖子里紧握成拳,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你我相交一场,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

“相交一场?”温子浩嗤笑一声:“相交一场就把我像囚犯一样掳上祀晔山,除了你之外终日不见一个人?相交一场就暗中在酒里给我下软骨散,让我像个男妓一样任你亵玩?”

叶奕辰的头越垂越低,疲倦和悲伤渐渐笼罩了他的心脏。

“不对,像男妓一样的人其实是叶教主你才对!明知道我已经有心爱之人,却还是想用肉体来引诱我!这样寡廉鲜耻、人尽可夫的人才是男妓才对!”

叶奕辰脸上的血色全部退尽,面色惨白得像纸一样。被心爱的人这样说,叶奕辰只觉得好像身体被一刀一刀地刨开了,所有的血肉都被浸入刺骨的冰水里,肉体一点一点冰冷,血液一点一点冰冷,整个人都冰冷得瑟瑟发抖。

原来夏昕说的不对,就算是一心一意地对他好,他也会恨你的。

原来并不是每一份感情都会日久生情的。

心也渐渐冰冷了,再也没有一丝柔软之处,变成了一块坚硬的寒冰。

温子浩见叶奕辰站在夜风中茕茕孑立,消瘦的身体裹在宽大的白色亵衣中微微发抖,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但他还是狠了狠心肠说:“话已至此,叶教主,还望你自重,不要再纠缠我了。”

说完,温子浩跳下屋脊,从敞开的窗子跳回他的房间。

只留下叶奕辰一人形单影只地赤脚站在屋脊上,任夜风吹荡着他宽大的白色衣袖。

还有天边的一轮细如弯钩的残月。

第二天天一亮,温子浩就与陆云白一同上路了。

叶奕辰也从客栈出发,骑着马远远地走在他二人的后面。

这一次他已经不能再跟在温子浩能察觉的距离了,只得由前面跟着温子浩和陆云白的黑卫,留下前行方向的记号,他再跟着记号走。

只一夜过去,叶奕辰就变得面色晦暗,形容枯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

尽管温子浩昨晚已经明确告知叶奕辰,让他别再跟着他,可是叶奕辰却没有办法真的就此放手。

昨晚他一个人在屋脊上站了很久,整个身体似乎已经冰冷了,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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