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叶奕辰拱手道:“在下多谢林神医对温子浩的救治,不能亲自去向林神医道谢,还请小郎中帮忙把话带到。以后如果有用得着寒澜教之处,请差人送信即可。在下告辞了。”
玉朴一愣,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奕辰等三人下了珏山。——天一门不是名门正派吗?什么时候跟寒澜教扯上了关系。
下山的途中,走在叶奕辰身后的沈萧然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开口问道:“教主,你口中的温子浩可是天一门的掌门大弟子。”
叶奕辰道:“是他。”
沈萧然道:“教主怎么会认识天一门的弟子,还对他的事情这么清楚?一个月之前你还在寒澜教中啊?”
叶奕辰顿了顿,才说道:“这件事的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总之现在我们要去找他。”
桐珏惊道:“教主,你真的要去找他?我们要去哪找?去桑林乡?他是个大活人,身上长脚的,二十多天了,他去哪都有可能啊。”
叶奕辰坚定地说道:“我们先去桑林乡看看。”
我是找人还没找到的分割线
沈萧然整理完他的药箱,抬起头,看了一眼望向窗外一动不动在发呆的叶奕辰,又看了一眼正在用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丝帕擦拭身上根本看不出来的灰尘的桐珏,长长的叹了口气,翻出一本他早就看过的医书来看。
过了好一会儿,桐珏终于放下手中颜色华美的孔雀丝帕,失落地叨咕:“这是我最后一件干净的衣服了……”
沈萧然瞄了一眼叶奕辰,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忍不住低声问道:“桐珏,你说这个温子浩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为什么教主一直这么上心的在找他?”
“我就知道他是天一门的掌门大弟子,以前好像是来围攻过我们教吧。谁知道呢,他又不漂亮,又不出众,又不是美人,我早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
桐珏说完,又开始继续去整理他的腰带,头也不抬地对于沈萧然说:“萧然,你说我在腰带上绣上一圈珍珠好不好?”
说完不等沈萧然回答,桐珏就自言自语地答道:“宝蓝色的腰带,配粉色不太撘,白色的话就太素气,黑色有点不太显,不如配紫色的吧,一定很迷人。
沈萧然在一旁忍不住直翻白眼,真是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他要脑子一抽让桐珏跟他一起来保护教主?他简直就是个奇葩,实在让人忍受不了:每天只会关注他的丝帕有没有脏,他的衣服好不好看,他的头发有没有乱?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每天在不见人烟的荒郊野外找一个早就不知道会走到那去了的人,他们在桑林乡边的森林里一呆就是十天啊!
教主就一言不发只知道找人,桐珏就整天只会关注他没洗澡,头发梳得又不整齐了,衣服又被蹭脏了……
要不是他们需要补给一点干粮之类的还需要洗个澡,教主恐怕还会一直待在森林里。
不行!这次出来之后,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教主别再进山了。
想到这,沈萧然又看了一眼望着车厢外发呆的叶奕辰,开口说道:“教主,我们这次从桑林乡出来,不如直接去晋城吧。
晋城分堂堂主朱宓行事恪尽职守,深入细微。教主找个画师画出一副温大侠的画像,让朱宓发动晋城内的教众帮助我们寻找,也可以在城门处贴上画像,注明赏金找人,总比我们三人这样毫无头绪的找要强得多。”
叶奕辰闻言,终于回过神来,觉得这也是个可行之法,点头道:“那我们就尽快赶往晋城。”
“啊,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在客栈里好好洗一个澡,还要去晋城最大的织坊好好挑几件衣服。”
桐珏一听说终于可以进城镇了,马上开心得不得了,说道:“听说晋城里有很多有名的酒,有汾酒、竹叶青、玉堂春酒,还有这用九节菖蒲酿的菖蒲酒。
到时候可以多买几坛,放在车里,沈萧然,我们都多久没喝到酒了……”
叶奕辰听着桐珏的念叨,缓缓闭上眼睛,又将自己沉浸在无尽思念里。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这样思念一个人,吃饭时会想,睡觉时会想,走路时也会想。
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温子浩,不看到他,悬着的一颗心就无法放下。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叶奕辰轻轻念起:“大师兄,你现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