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字还写得歪歪扭扭,就像猜谜一样。”金伍撅着嘴巴小声抱怨着。
“猜迷,这个是猜字谜。”顾文涛突然说道。
“居然是字谜?我们这些捕快都是五大三粗的,没念过几年书,给我们猜字谜?这贺麟是不是耍着我们玩呢?”徐辉道。
“无论如何,还是猜猜看吧。”温子皓拿过那字条:“如果子昂在的话就好了,那小子是念书的,心思又活络,一定猜得到的。”
“个个都来管,会后勿要说。”
几个大男人围着桌子上的小一张纸条看个不停,半晌没人说话。
金伍捂着头突然道:“不想了不想了,这个贺麟到底写的是啥玩意儿,我不要猜了。徐头儿,要不我们找个教书先生来看看吧。”
徐辉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脑袋,说道:“都说了县城里可能有人监视,要是拿着纸条出去打听,那不就是要直接告诉响马寨的那些人,我们有一张字条,里面有线索吗?”
金伍被戳得哇哇大叫:“那怎么办?现在有人能猜得出来上面到底说的是啥吗?反正我是不猜了,脑子都成一片浆糊了。”
顾文涛脸红通通地说道:“这个‘会后勿要说’,我想,可能是个‘人’字。说,可以用‘言、云、悦’替代,勿要说,即不要‘云’,去掉了云字,那‘会’字剩下的就是人字了。”
众人看那张纸条,觉得顾文涛说得有道理。
“哈哈哈,有你的,没想到你小子肚子里的墨水还挺多!”彭越一把搂住顾文涛的肩膀。
顾文涛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连耳朵都红成一片了。
捕快们笑着戏谑了他几句,然后又对前面的那句犯了难。
赵进道:“那剩下的这句又是什么意思?个个都来管?”
毛启程突然用手指敲了一下那个纸条,说:“官。”
“什么?”赵进没听清楚。
毛启程拿起刚刚那大夫写方子用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官”字。
众人静默片刻,徐辉道:“对呀,那个‘管’字,去掉了个个,不就剩下个‘官’字了。”
温子浩道:“那这两句组合在一起就是‘官人’,‘官人’?是什么意思呢?”
金伍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官人’,小白兄弟,你长得白白嫩嫩的,难道那贺麟把你当成小娘子,要调戏你?可是就算是那样的话,猜出来也应该是‘娘子’才对啊!哈哈哈哈……”
叶奕辰狠狠地瞪了金伍一眼。
徐辉一巴掌拍在金伍后脑勺上,打掉了他不着调的笑声,然后又在嘴里嘟囔着:“官人,官人,官人……”
叶奕辰听他在嘴边不停地叨咕,有时语音含糊不清,突然恍然大悟道:“是官银啊!不是‘官人’,是‘官银’!
贺麟怕字条落入别人手中,故意写成字谜,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一定是用左手写的。
而且谜底是官人的话,如果被发现,就可以解释说是有哪个小姑娘对我倾心,写了字条与我诉衷肠,而我也对那个姑娘有情,所以把字条带在身边。
反正字条是他左手写的,与他平时的笔迹也对不上,到时候就算是常乐心中怀疑,却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纸条是他写的。
这样的话,跟我们前面推测的就对上了。”
徐辉从怀中拿出在荒宅柱子中取出的字条,也放在圆桌上,上面写着:“五月廿三,太行山。”
“五月廿三,太行山,官银!这响马寨是要劫官银啊!怪不得要找人来挖山,看来是想直接把官银藏在太行山中,等事情过去后再来取!”彭越大吃一惊。
“嘘,小点声。”徐辉一手捂住彭越的嘴巴。
一旁的金伍太过吃惊,嘴巴张得能直接塞进个鸭蛋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赵进哆哆嗦嗦地道:“徐……徐头儿……这……这事也太大了吧。”
顾文涛虽没说话却也吓得脸色煞白。
毛启程倒是反应平静,年纪不大但显得非常沉稳。
徐辉的眉头皱的紧紧地,开口说道:“这的确是件不得了的事。
且不说这批官银有多少,就单这个消息也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我们这些捕快衙役,平时在县城里看着好像挺威风的,但关于官银的押送路线和时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可能连知县魏大人都不知道有官银从太行山路过的事情,而响马寨却可能在两年前就开始部署……”
众人心里一紧,顿时觉得平日看起来国泰民安的大郕王朝内部暗流涌动,可是这股暗流,又不是他们这些小捕快和一些武林门派里的弟子能够左右的。
众人都面面相觑,静默许久。
一片安静中,彭越忽地咧开了嘴角,说道:“现在还不确定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也有可能只是贺麟跟我们开的玩笑,或者完全是黑衣人在耍我们。
小白兄弟也说了,在好几天之前跟踪时就见过这个贺麟了。或者这个贺麟也认出了温大侠或者小白兄弟,所以就弄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来调转我们的视线。”
众人都明白彭越的意思,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他们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