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静姝和凤沧溟尚且不知的情况下,已经有斩羽堂残余弟子,将斩羽堂的事传信给了血影教。
斩羽堂隶属于血影教,斩羽堂主本是有能直接联系血影教的传音石,但奈何斩羽堂主都没了,传音石自然也跟着没了。
但好在,他们还有别的办法,能最快的将消息传递。
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只能交由血影教来处理了。
……
血影教,掌控范围遍布栖梧国、昌明国和平凉国三大国,其实力不可小觑。
而其总舵则是位于栖梧国内,距离栖梧皇城不远,整个血影教总舵繁华热闹得就好似一座单独的城池。
此时,那位于最中央最繁华的府邸内,血影教主慵懒地侧躺在软塌上,两名模样艳丽身段姣好玲珑的婢女,正在替他揉肩捶腿。
血影教主单手撑着脑袋,那带着一小撮山羊胡的脸上,有着享受的表情,一双眼睛微眯着,倒是让他看上去较为平和。
却是在听见大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时,他陡然睁开双眼,原本还算平和的神情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厉,鹰隼般盯着跑进来的这名弟子。
“教主,斩羽堂
来信。”那弟子恭敬地跪地行礼,双手平举过头顶,手中持着一封信。
血影教主摆摆手,示意那两名婢女停下,又指使其中一名婢女上前接过信。
待到婢女将信取回,血影教主才拿过信件,拆开来看了看。
而随着他的阅读,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夹杂着些许惊讶的愤怒表情。
看完信上所言,他猛地攥紧信纸,单薄的信纸在他手中瞬间变成了齑粉。
“竟有这等荒唐之事!”他冷声道,周身也泛起了层层冷意,吓得那两名婢女立马垂下头。
血影教主微眯着双眼,冷冷看着跪在下方的那名弟子。
他之所以将斩羽堂收入麾下,正是因为一年前,斩羽堂向他进贡了一条灵脉。
否则,以斩羽堂那根本不值一提的小势力,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而现在,这封信上居然说那条灵脉消失不见了。
连那座山都坍塌了!
这怎么可能?
掩藏在地底下的灵脉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怀疑过斩羽堂会私吞这条灵脉。
就算是借斩羽堂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再者,这信上还说,斩羽堂主也消失不见了,怀疑是跟几个没见过的陌
生年轻人有关。
信上将斩羽堂与那几个年轻人的瓜葛说得很清楚,但也只说到斩羽堂主带着一众弟子去灵脉之处见那几个年轻人,之后便没了下落,连灵脉也没了。
那他是否可以怀疑,灵脉的消失,与那几个年轻人有关?
血影教主心中颇为气愤,但也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就凭那几个年轻人,若说他们杀了那没用的斩羽堂主,他还能信上一信,但若说他们让灵脉消失不见,他却是难以相信。
就连他也无法做到让一条灵脉凭空消失不见,更何谈几个黄毛小儿?
但就算灵脉消失与他们无关,这几个年轻人也别想就此了事!
他们定然知道一些内情!
再者,斩羽堂隶属于他血影教,虽然斩羽堂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敢与斩羽堂作对,就是没把他血影教当回事。
这几个年轻人照样该死!
思及此,血影教主冷声道:“传本教主令,派黑白双煞去调查斩羽堂堂主之死,以及灵脉消失之事,务必查清楚!”
“是,属下这就去!”
那弟子领命便要离开,刚退到门口就见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生的高挑,容貌虽算不
得上等,倒也算得上俊朗,只是眼下的青黑以及虚浮的气色,都彰显了他的纵欲过度。
那弟子赶忙冲男子行礼:“见过少主。”
男子微微摆手示意他退下,接着迈步进入大殿,冲上首的血影教主拱手:“孩儿见过父亲。”
他暗暗观察着血影教主的神情,见对方一脸严肃愤怒,便问:“莫非是教中有谁做错事,惹父亲动怒了?”
血影教主抬眼瞥向他,思索稍许,将斩羽堂的事简单地说了说。
男子听后,惊愕不已:“竟有这等事!孩儿恳请父亲,让我与黑白双煞一起去调查此事。”
一条灵脉凭空消失不见,这是何等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他倒想看看,这灵脉究竟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血影教主目不斜视地看着他,沉思片刻,道:“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此事便交给你,你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是,孩儿定不辜负父亲所托!”
……
翌日。
经过一日的休整,百里静姝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原本已经枯竭的丹田也逐渐盈满灵气。
此时,她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同老村长说着话。
“村长,今后若是有人来村里问起灵脉的
事,你们只需说不知道,切不可说漏了嘴。”
她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