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废物了!
我费尽心思,却连我爸爸的安危都解决不了。
我心里揪搅着的难受,胸口有一口气难以喘上来。
我没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但手掌被用力握紧,让我恍然回神,对视上了高落衡关切的目光。
他什么都没说,但只这一眼,就仿佛给我带来了一股温暖的力量。
没有理会病房里那姐弟俩的演戏,高落衡拉着我离开。
我此时就像一只木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任凭高落衡带我去哪儿,百分百信任他。
走出医院,司机正等在车门旁。
看到我和高落衡一起走出来,司机先是惊愣了一下,然后目光顺着向下,落在了我和高落衡的手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高落衡牵着。
对比我手上的冰凉,他的掌心温热且有力量。
我慌乱地抽出手,勉强冲他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就是一时走神了。”
我只字未提我爸爸的事,我知道他已经尽力在帮我了,是陈易太过狡猾。
他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
随后拉开车门上车。
我心头闪过一抹狐疑,紧跟着坐进去,不解追问:“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高落衡扭头看向我,没有多言,而是意味深长地安慰我:“你爸会一直等着你的,直到你找到他。”
他一句话击中我内心所想,让我眼眶一热。
纵然我没有提起,但他却总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拼命克制着情绪,不想在他面前失态。
沉默了许久,才平息喉咙的哽咽,开口将话题岔开。
“原本我以为来了医院,就能解决包装印刷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汪娇的承诺根本没有意义。”
如今新厂长依旧是汪满,决定权在汪满手上,而我又被汪娇推出去被迫自爆,汪满此时一定视我为敌人了。
我顾虑重重地说道:“汪娇失败了,还把我甩了出去。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立刻联系别的印刷厂?”
我心里很是忐忑,眼下时间好像真的来不及了。
倘若新品上市被延迟,高落衡只怕又会背负上股东的指责质问。
高落衡却一脸镇定,淡然说道:“不用。明天早上超越印刷厂开工的时候,就会开始印刷我们的包装。”
我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这么笃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高落衡却答非所问:“晚上我有一场婚宴要参加,正好缺一位女伴。”
他扭头看向我,“你愿意陪我一起出席吗?”
“啊?”
我有一瞬间没明白他的意思,但看他嘴角噙起的笑意,渐渐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他接下来的计划。
虽然他没有将计划详细告知于我,但我相信他。
我扯出一个笑容,欣然点头。
高落衡随即对司机吩咐道:“先不回公司,直接去礼服店。”
司机应了一声,改变了导航目的地。
高落衡对我粲然一笑:“难得有女伴陪我一起出席,去挑一件你喜欢的礼服,这种场合,怎么也要好好打扮一番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