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关心着他。
“你今天在诊所吃药了吗?过敏症状有没有减轻一些?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看看到底什么引起的过敏。”
陈易神色一慌,心虚地闪躲着我的手,同时拒绝我的提议:“不用去医院。我自己就是医生,我清楚自己的情况。”
“不过就是季节性过敏而已,问题不大,而且不会传染人。”
陈易铺垫了一番,同我试探道:“老婆,你看我这也不传染,咱们就别分房睡了。”
听到他这话,我胃里一阵恶心。
他想干什么?
以不传染为由骗我同房,然后把脏病传染给我吗?
他可真是一人下地狱,就要拉着所有人共沉沦!
我对陈易产生极度的厌恶,不过想想也觉得合理。
这个男人都敢下药杀我,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心中一片冷然,但在陈易面前并没有明显表示出我的抗拒。
我为难地同他抱怨:“老公,我不是嫌弃你,也不是怕你传染给我。而是我这两天接到了一个客户的定制单,我必须要养足精神做准备。你也知道我睡眠浅,咱俩同一个屋睡,你来回翻身我也睡不好。”
我的理由多少还是有些生硬,毕竟从前我接单作画时,从来没有以这个理由跟陈易分过房。
不过陈易现在有病缠身,又要考虑苏静秋那边,想来也没心思想太多。
他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没再强迫我跟他睡在一起。
看他离开画室,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从他和苏静秋“激战”后,产生了怀疑开始,我就没再给他下过药。
陈易这个人心细敏感,之前苏静秋不在,他只面对我一个,就算关键时刻硬不起来也只会怀疑自己。
可现在他和苏静秋在一起时一切正常,要是唯独跟我在一起时没反应,他一定会逐渐怀疑到我头上。
我还没蠢到自爆,所以暂时停止了下药计划。
而分房睡,正好让我不必在睡觉时还提心吊胆的。
次日,陈易吃过早饭之后并没有急着去诊所,这让我有些意外。
眼看着过了诊所开门的时间,我狐疑问道:“老公,你今天不去诊所吗?”
“不去了。”陈易靠在沙发上,有些无精打采,“这两天过敏没睡好,我想在家休息休息。”
“哦。”
我应了一声,恨不得把他揪起来扔出去。
从他出轨之后,我是一点都不愿意跟他独处。
既然他在家,那我就要出去,正好完成高落衡的定制单。
我收拾好绘画工具,敷衍地对他说道:“那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按时吃饭,我去客户那里画画了。”
离开家里,我开车直奔高落衡的别墅。
所谓眼不见为净,只要我不和陈易在一起,我的心情就会轻松很多。
车子开进高家别墅,我刚下车,就看到荔枝朝我跑过来。
“夏阿姨!”
“诶!”我爽快应着,在荔枝扑进我怀里后摸了摸她的头。
不知道是不是脊髓移植起了作用,荔枝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