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语气关心:“朕听说有刺客的时候,可担心你们两个了。”
“你们能够安然无恙,朕心甚慰。”他叹息道,“不过这群黑衣人实在太过胆大包天,朕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主子。”
祝柏正色道:“父皇,那几个藩王能够在皇家狩猎场来这么一出,可见其心可诛,我们须得尽快想办法将这几个藩王彻彻底底的压制住,不然后患无穷。”
他没说连根拔起,而是提到压制,已经是顾及到了皇帝那不可琢磨的心事。
“那几个藩王世子这一次也参加了皇家狩猎,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刺客,想来他们几个很有话说。”皇帝嘴角微微勾起,“朕听说这段时间你们几个相处的一直都很不错,既然如此,对于那几个藩王世子的事,就交给老二处理,你们两个好好的呆在营地里面,若是有其他的事情,朕会派人告知你们。”
祝柏点头,与君墨林把那两个黑衣人交给了大太监,而后一起离开。
等到远离了皇帝,祝柏的声音低沉冷冽:“父皇果真是要借助这一次刺杀的机会,收拾那几个藩王,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父皇竟然会怀疑到我们两个的头上来。”
皇帝一点事
情都不让他们两个掺合,不就是怀疑他们两个与藩王世子关系不一般。
可是君清玄与君盈礼不也是与他们相谈甚欢,为什么皇帝就不怀疑他们?
祝柏心中有怒气,语气极冷:“父皇的疑心病,若是一不小心让他多疑了,我们就算什么都没做,落在父皇的眼中,怕是什么都做了。”
“这个时刻,我们两个的身份确实有些敏感,反正父皇也是让我们好好的休息,刺客的事情就交给二哥去忙吧。”君墨林倒是看得开。
祝柏嘴角微抽:“我们两个能有什么身份能够让父皇忌惮的?不都是他的儿子吗?他今日如此,不过是偏心而已。”
皇帝此举更多的就是想要为君清玄的势力添砖加瓦,然后让他和君煦溶旗鼓相当。
这样立太子的风波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在朝堂上争夺,就可以让皇帝借此机会,彻底的肃清朝堂上的那些墙头草。
“回去吧,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也不知道我娘子有没有知道了没有?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会很担心我。”祝柏将这事放下,薄唇轻启。
君墨林酝酿了下情绪,道:“很多事情需要自己看看,如果你看不开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
往事中痛苦不已。”
祝柏没有说话,原本漆黑的眸子渐渐起了变化,“我看事情一向透彻的很,不过在父皇的态度上,我确实是有了几分纠结。”
君墨林突然笑了起来,“父皇这些年励精图治,百姓对他的赞誉从来就没有少过,你生活在民间自然也听了不少,当你知道你是父皇的孩子时,你的心中定然也是为他感到骄傲。”
他顿了一下,笑容微敛的道:“也是因为这样,你回到京城之后,慢慢的了解,就发现父皇实际上,与你想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又确确实实是一个为百姓的皇帝,你迷茫了,从而让你更纠结了。”
清冽而低沉的声音,就如同古乐入了人心之后,又透着几分寒冷。
祝柏自嘲的勾起唇角:“三哥说的不错,不过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想通了,所以我今日的纠结,也只不过是堆积的郁闷一下子散化开了而已。”
君墨林淡声道:“你能够自己想明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祝柏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一笑,而后利索的回到自己的帐篷。
唐楠早就在听到有刺客的时候,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只不过皇帝做决断实在太快。
在场的所有女眷全部都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咏然公主因为装作唐楠的贴身侍女,直接被人压了回来,回到帐篷的她狼狈的很。
唐楠被吓了一跳,询问之后才知道,不过是挣扎之中,一不小心摔倒在地,造成的身形狼狈罢了。
咏然公主暗中深吸一口气,安抚着心情有些焦灼的唐楠。
两个人一直都在让外面的人打听着消息,知道刺客没有伤到多少人,两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等到祝柏大快步回来的时候,咏然公主因为受到的惊吓,已经入睡了过去。
唐楠听到帘布被掀开,就立即转过身来,看着祝柏安然无恙的回来,她嘴角勾笑的扑了过去,紧紧的将她埋在了祝柏的怀中。
“幸好没事。”唐楠不停的说着这几个字。
祝柏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双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肢,安慰道:“我没事,我现如今已经回来了,不要再为我担心。”
唐楠气怒:“若不是见你回来了,我才不会这般担心呢。”
皇家狩猎场莫名出现的刺客,还是出现在祝柏比赛的时候,唐楠心中无端的就想起了谢青兰那古怪的态度,顿时心里很不舒服。
她把谢青兰的事情一说,
祝柏丈二摸不着头脑,“我和她半点交集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她做什么要败坏我的名声,挑衅于你?”
唐楠捏紧拳头,愤愤的怒意一触即发,“谁知道那女的脑子里面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