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在这庭院呆半天呢,说什么呀?”唐楠忙着人情往来,忙了大半天,等她终于忙过之后,却发现本该在自己身边帮忙的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顿时有些气呼呼的走进庭院,看着两人相对而望,似乎有着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顿时心里微微泛酸。
“呜呜,我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还没有说完,祝柏就含笑的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三哥说话,说的忘了时间。”
唐楠抹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一脸眉飞色舞得道:“我知道你是不想看见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主,我也不乐意待见那些家主夫人,所以我直接装头晕,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管家了。”
祝柏看着她促狭的模样,用手掌揉了揉她的发丝。
“做什么呀?我今天都发髻,可是我好不容易梳好的,你这么一动,可就是变乱了。”唐楠原本想要顺势抓他的手,好好的撒娇一般,但是看着抬脚过来的君墨林,只好将原来的话压了下去。
祝柏唇角微扬,像是在欢喜,“我可以帮你梳。”
“咳咳。”君墨林很是利索的打断了两人的四目相对
。
“让三哥见笑话了。”祝柏耳根微红。
君墨林眼中带笑道:“你们夫妇感情好,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你们夫妇不必在我面前掩饰。”
“对了,我们那几个堂兄弟可有来?”
武安侯府这一场丧事虽然不大不小,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武安侯府就像是压在他们身上的大石头,现如今大石头彻底的没了,自然是要前来仔细的感受一番那解脱的轻松。
君墨林问到那几个藩王世子,也只不过是觉得那几个看起来贪花好色的人,对于武安侯府的感受,比之那些世家大族更为的复杂。
祝柏轻轻一笑:“今天是最后一天,前几天不来,那么今日必定是会来的。三哥要跟我一起出去等他们吗?”
“如果你们要的那几个藩王世子,那我就不好再出去了。”唐楠深吸一口气,“这个时辰,若他们有心的话,也该到了,你们先出去等着吧。”
她说完之后,直接就去了后院。
“走吧。”祝柏谈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神情恢复了淡然自若。
来到大堂没多久,那几个藩王世子果真是聚在一起共同来到了武安侯府。
祝柏与他们说着话,随即观察了
一番,发现宁王世子比寿王世子更要谨慎一些。
“三皇叔现如今还在皇家别院里面了,我们几个来了这么久,也没有与他见上一面,现如今听闻武安侯府这等惨事,想来三皇说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当年,三皇叔还在老武安侯教导之下,学了武术。”
福王从青州城来到京城之后就一直被皇帝用叙旧的名义禁足在了皇家别院之中,里里外外看守的人全都是皇帝的人。
福王周边一个亲信都没有,以至于数个月过去,祝柏也只是知道福王,在皇家别院带着一些人开始种植一些特别珍贵的花卉,半点都没有了天皇贵胄的气度。
寿王世子他们几个比福王晚半个月来到京城,自然也是想要去探望一下福王的,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这个时候提到福王不是,福王想办法联系上了他们,就是他们的父亲有了其他的想法。
“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而已。”君墨林语气冷淡的说道,“三皇叔就算曾经在老武安侯面前学过武,也不可能堕了自己的身份来看一个已经沾染了满身污秽的侍妾。”
一尸两命的女人在常人看来就是自带晦气,他这么说
,倒是让寿王世子有几分失声道:“话虽这么说,但是三皇叔却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如果不能够弥补一下遗憾的话,我怕他会做出傻事。”
祝柏闻言,轻挑一下眉,神情不解的道:“三皇叔怎么会做傻事?”
寿王世子自觉失言,顿时话题一转,“虽然说这女人没有福分生下和武安侯府的小世子,但是据我所知渝州雪家与武安侯府算是同出一支,老六,你可以上折子禀告皇伯父,让他下旨,从雪家那里过一个嗣子出来,承担起武安侯府的血脉传承。”
祝柏摇头道:“雪家已经彻底的和徐家远了关系,我不打算这么重,武安侯府为天下百姓守了大兴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彻底的终结了。想来我舅舅心中也应该是这般想的,毕竟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过这一个嗣子,九泉之下的他亦是不会这么想。”
寿王世子立刻道:“武安侯府中的人确实是要比其他的人承受很多,你能够这么想,我也算是欣慰了。”
他们相约着来到这里,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祝柏究竟有没有为武安侯府过继嗣子的想法,现如今没有,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他们呆在
武安侯府,再说了一些劝慰的话,随即相携着离开。
“来去匆匆,可真是把目的都挂在脸上了。”祝柏讥笑道。
“他们来了,你也能够放心,若是不来的话,你反倒还要担心他们会做什么事情出来呢。”君墨林将手负在身后,“不过在这个时候竟然提到了三皇叔,看样子这几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