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夫人接连几次求见太后,都被太后拒见,一时间朝堂后宫都在观望燕王追讨欠款一事。
祝柏等待着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差不多了,直接和御史大夫大摇大摆的找上了承恩公。
承恩公府蒙阴着太后的恩泽,整座宅院建的很是奢华。
祝柏闲庭信步的在承恩公府逛了一遍,而后在庭院中坐下,“承恩公不愧是这京城最有品位的人,这庭院中的一花一木,可真是名贵的很。”
承恩公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这几天因为欠款的事情,不停的催着承恩公夫人前往皇宫求见太后。
但是每一次都被拒绝,他的心里很是埋怨太后不顾及她这个娘家哥哥,所以今日祝柏带着御史大夫找上门来,他根本就不愿意搭理。
而现在他们三个坐在庭院里面喝着茶,不过是因为管家被祝柏用大义凛然的话教训了一顿,承恩公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声彻底的扫地,只好忍下脾气,把两人带到庭院。
现在一听祝柏说道承恩公府的庭院布局,他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承恩公自打知道世家大族可以去国库借银子之后,可是没少去把国库的毛,家中的
生活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个过得十分的奢侈,也因为如此,若是真的要还银子的话,他们就算是缩衣节食也还不了多少。
所以在其他国公前来说合的时候,他自然是一口应下了去向太后求情的事情,结果太后根本就不愿意见,他也不愿意为他在皇帝的面前求情。
承恩公现在可是对太后产生了很大的不满,不过面对着祝柏,他还是拐着弯儿的哭穷,顺便拿出太后压人。
“这么多年太后在宫中已经许久归家了,老臣可真是想念她,想念得很,可惜太后在宫中,根本就不想念老臣,以至于老臣的贱内去皇宫中求见她,也不得见,太后她怎能够如此狠心。”
承恩公说着,想到这几天其他国公府总是派人来劝说他,尽快的求见太后,让太后在皇帝面前护他们,他就很埋怨太后半点兄妹之情都不讲。
“皇祖母最近精神不是很好,自然不愿意见命妇。”祝柏语气淡淡的说着,眸底却是划过一片的凛冽的寒芒,“说来皇祖母对承恩公那可是好的不得了,不然的话承恩公府怎么会有这么多名贵的花卉?要知道,父皇的御花园中,还没
有承恩公的花园姹紫嫣红呢。”
承恩公脸色不变:“我这府上能够有这么多的名贵花卉,也只不过是其他人送来的,与太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燕王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祝柏眉头一皱:“本王倒是不知道这一点,既然都是其他人送来的名贵花卉,正好承恩公府又欠着国库的银子,不若就将这些名贵花卉弄出去拍卖吧,也好弥补一下承恩公府的亏空。”
他说完之后,不等承恩公回答,直接站起身来,走到那些名贵花卉的面前,满脸赞叹的道,“这么多的名贵花卉,拿出去拍卖之后,好歹可以还一些欠款。”
御史大夫看着承恩公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却不屑他这哭穷的状态,也附和着祝柏说道,“燕王殿下言之有理,这几天我们追讨欠款,很多世家大族都这么说,所以我和王爷为了让大家能够尽快的还上国库的钱,特意联合了一些商人,举办一出拍卖会。还请承恩公放心,等到拍卖会过后,你就有银子还给国库了,说不定还能够有所结余,养着家中的老老小小呢。”
如果真的将家中的一些珍贵东西拿到拍卖会去
拍卖,那岂不是要告知天下人,他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
承恩公一想到这里,顿时就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会被丢的一干二净。
他立即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来,“燕王有所不知,这几天为了还国库的钱,我们老小确实是缩衣节食,准备了一些钱出来,不过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千两银子……”
“这么少,你这是在打发乞丐吗?”御史大夫不满的皱眉,“根据户部那边给来的账册,承恩公上下可是借了二十万两银子。寻常百姓家一年的生活花费不过五两银子,大户人家也只不过是上千两。承恩公从国库那里借来这么多的银子,到底花在哪儿了?难不成全部都用去寻花问柳?亦或者是花钱如流水一般的打赏人了吗?”
御史大夫自己家里省吃俭用,一年也只不过用了几百两,他一家在国库也只不过是借了千两。
哪里像承恩公府将国库当成了自己的钱袋子,整整的借了二十万两银子。
一想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都被用在了奢侈的生活上,御史大夫就气的心肝疼。
而且还不仅仅是承恩公府,其他的世家大族从国库那里借
来的银子,都足以平复先前爆发的蝗灾了。
最让他愤恨的是,这些借银子的世家大族,在蝗灾爆发的那段时间,还在暗地里搞破坏,想要从国库里面捞钱,一家又一家的简直就是国之蛀虫。
他越是了解护部的账册,越是对这些蛀虫一样的世家大族恨得牙痒痒。
所以这一次面对最为老奸巨猾的承恩公,他半点面子都不给,“承恩公作为太后的娘家大哥,作为的舅舅,就应该以身作则,为太后为陛下着想。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