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柏无奈摇头:“三哥,你不必如此,我现在的心情已经跟往常一样了。”
君墨林顿时收敛神色:“竟然被看出来了,好了,不管这件事情,父皇打算如何做,他不让我们插手,那我们就安分的回去。反正京城那里,也有着诸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呢。”
祝柏沉默的叹气,随后才淡淡的说道:“青州之行,我们终究是做什么来了。”
戎狄那边才有苗头,青州这边安阳侯却是将这个苗头给压下去了。
而戎狄也在这个时侯传信谈判,怎么都觉得事情反转太快了,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把心放宽,安阳侯是一个有大才能的人,青州这边的是事情,他一定能够尽快的解决,纵然结果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君墨林语气淡定的说道。
祝柏闻言,睫毛微动,一本正经:“凌战他们现在可是离开了安阳侯?”
原本凌战他们应当分成两队人,一队去调查藩王那边的事情,一队到安阳侯这边为李琦洗刷名声,结果他们都被安阳侯请了过去。
现如今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了。
“凌战比其他人聪明,他应该给自己留了后手
。”君墨林皱了皱眉。
按照他的想法,凌战他们不应该在这么快的时间就找上安阳侯。
但是他们中的人,本就有几个是倚老卖老的人,凌战作为小辈,自然是没有办法劝阻他们,现在他也不知道他们几个究竟如何了。
不过他虽然只见过凌战一面,但是他知道凌战并不是他们那些人可以掌握的。
“他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才。”祝柏笑了笑,“凌战聪慧过人,不管前路是什么艰难,他应当都能够游刃有余。”
祝柏说完这话,低头看着自己握了一晚上的手,这句话,他是对自己说的!
不过一天的时间,祝柏几人就如先前一样,将大部分的事情全部交接给安阳侯,然后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
整整十多天的时间,日夜兼程,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休息,赶往京城的时候,却听见了令人悲痛万分的钟鸣。
祝柏心口骤然被揪的疼,而后高头骏马经过连续十多天的赶路,也是精疲力尽,在靠近城门的时候,直接嘶鸣一声,哗的一下,倒在了城门口。
祝柏手紧紧的握紧缰绳,而后发现马要往旁边倒去,立即松开缰绳,运转轻功,小心的落在了旁边
,看着那变得瘦弱的马口吐白沫之后一动不动。
祝柏脸色有些难看,这马可是训练出来的战马,就算再怎么日夜兼程的赶路,这个时候也不应该被累死。
“怎么回事儿?你的马怎么会死?”君墨林下马来,眸子带着几分警惕。
“现在还管什么马?你没有听到钟鸣吗?”君临渊也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但是他更为在意的是那钟鸣。
停顿了一下子,他也顾不了其他的事情,双腿一蹬,立即骑着马往城里面赶,那些守城的兵将拦都拦不住。
君墨林也觉得那钟鸣这个时候响起来很不对劲,“老六,现在不要管这个码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们赶紧进城,这突然想起来的钟鸣,很有可能跟太子殿下有关系。”
祝柏将马匹嘴角的白沫收入眼中,眸子里面闪烁着一束寒芒,人却是往君墨林的马边走,“你说的对,赶紧上马。”
他有预感,这一次他们回到京城,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太子。
骑着马到了宣德门,下了马,他们连忙往太极殿赶。
而这个时候那带着几分沉重的钟鸣突然就停了下来,而后整个皇宫哭声一片。
祝柏心中一个咯噔,看
着穿着很朴素的宫女太监恭敬的跪下,他紧紧的咬住牙关,手却是有些轻微的颤抖。
赶到太极殿的时候,却发现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只要能够来的皇子公主,都到了太极殿。
“你们回来的可真够及时的。”不过一会儿,眼睛红了一圈的皇帝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一双带着锐利的目光环顾四周,一下子就落在了祝柏几人的身上,“朕真应该让你们更早一点回来。”
祝柏张了张嘴,却是发现胸口仿若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怎么也喊不出父皇二字,也问不出这钟鸣代表了什么。
“太子在昨晚已经去了。”皇帝仿若料到了他们想要问什么,一字一顿,就好像是重如千斤一样,说出来,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苍老痛苦。
比祝柏两人早一步来到太极殿的君临渊一听到这个消息,没忍住嘴角弯了一下,但是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顿时一脸难以承受的后退几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不是在为太子哥哥诊治吗?怎么会这么突然?呜呜,太子哥哥,弟弟我才离开你两月的时间,怎么就这么去了呀?呜
呜。”
君临渊一下子痛哭流涕,那悲痛万分的样子,又好像十分后悔自己未曾见到太子最后一面。
而他这哭泣痛苦的模样,也好像提醒了什么,不管是年长的皇子公主,还是年幼的,一个个就如比赛一样,哭的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