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呀。”福王颇有深意的感叹道。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祝柏整个人都紧绷了一瞬,随后才放松下来,表情不觉得看向福王:“可是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福王扯了一下唇角:“京城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皇兄想让我们兄弟几个的子嗣进京城参加一场宴。”
祝柏眸光微沉,皇帝就是打算让藩王送质子进京,怎会在这个时候如此行事?
让他更为疑惑的是,皇帝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宴才让藩王答应送质子进京。
“好了,反正青州这边的事情已经有人处理了,本王这一把老骨头也可以放松一下了。你们三个虽然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是对于青州这边的境况来说,本王倒是觉得皇兄并不想让你们沾手太多,所以,好好的回去收拾一下吧,免得滞留在这里,倒是让皇兄为你们忧心呢。”
福王语气淡淡的说着,眼眸深处却是闪烁着浓浓讥讽。
“三皇叔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几个就好好的收拾东西了。”君墨林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声音微沉的说道。
福王离开之后,三兄弟面面相觑,然而脑海里面闪过的
都是福王的那一句话。
不过几个呼吸间,君临渊笑着摇摇头:“总觉得这一次青州之行,我们几个不管是谁,回到京城之后,再回想这一次的事情,都会觉得是虎头蛇尾。”
而且最让人怀疑的就是皇帝在青州此事上的态度,除了是藩王的联盟瓦解之外,更多的可能就是有藩王暗中投靠了皇帝。
又或者是戎狄这一边的草原王庭发生了大事,才会让皇帝在这个时候接受戎狄的谈判。
诸多思绪在三兄弟的脑中转动着,然而就算有着诸多的猜测,他们表面上都是不动声色。
然而,不过一天的时间,安阳侯就直接接手了整个青州的兵力,曾庆几人半点反抗都没有,反倒是积极的帮助他掌管中整座青州。
福王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有些疑惑安阳侯为何会如此迅速的得到这些人的相助,但是心中并没有多想。
他的心思更多还是放在了所谓的盟友上。
但是不管他发了多少信件出去,那些信件都石沉大海,半点回应都没有。
福王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微胖的面颊颤抖着,带着浓浓的忌惮与不安。
他不断的猜测那几个盟友为何不
传回信?又不断的猜测皇帝是否知道了内情?
以至于他此刻在书房中的神情带着几分狰狞可怖。
“不好了,王爷,李琦的家人找上安阳侯。”管家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在门槛的时候一个踉跄,直接摔在地上,破了牙齿。
纵然牙齿破了,嘴角裂出鲜血,他都不在意,反倒是一脸惊慌恐惧的站起来,目光犹如濒死的野兽,死死地盯着福王。
福王心中一个咯噔,脸上带着凶悍的煞气,“不是说早就已经解决掉了吗?安阳侯呢?”
管家脸上带着浓浓惶恐:“安阳侯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城墙上,把他们搜集到的证据,让人一条一条的念给了聚集在城墙下的百姓听。”
“你说什么,那个混蛋他怎敢如此对本王!皇帝,是皇帝,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真敢!”福王双目圆瞪,额头上的青筋突暴起,一双眼眸里面闪烁着熊熊烈火。
他咬牙切齿的吼道,最后却是吐出一口鲜血。
“王爷!”管家被鲜血喷溅,但是他现在不在意这个,反倒是满脸关心大受打击的福王。
“皇帝是有备而来的,现在我们要尽快的找到其他的王爷相助!”管家满脸心慌
。
福王却是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任由手臂被抓出了新鲜的伤痕,管家都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心一意都在福王接下来的话语中。
“本王传出去的信件,一点回信都没有,摆明的就是我们的联盟中有人背叛了,不,准确的说,从一开始,又有人是站在了皇帝那一边,从而导致我们的计划顺利开启,又导致我们处在了现如今的为难之境。哈哈哈,可恨的是,本王竟然是他们共同推出来的替罪羊。”
他一字一顿,字字重如千斤,替罪羊就三个字,更是死死的从牙缝里面狠狠的挤出来。
“怎么会这样?几位王爷对皇帝不都是看不上眼!怎会在这个关键时刻,与皇帝站在一块。”管家茫然,然而他的心却是不断的往下沉。
就是福王被推了出来成了替罪羊,那他们这些跟着福王的人岂不是万劫不复?
福王满脸愤怒的嘶吼,“不过是皇帝给出了最优的条件。哈哈,就是不知道本王的这几个盟友中,究竟是谁接受了皇帝的条件。”
“皇帝的条件再好,哪里比得上万人之上?”管家看着福王眸子里面的恨意,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福王
深呼吸两口气,他心有不甘,“现在安阳侯还在城墙上?”
管家点头:“奴才知道消息的时候,正是看见不少青州百姓都被城墙上发生的事情吸引的过去。”
福王微微一愣,而后放声大笑起来:“皇帝小儿竟然是想要靠靠这些愚民,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