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色降临的时候,祝柏与君墨林谨慎的遮掩一番,悄然出了青州。
不过一会儿工夫,他们就来到了戎狄驻扎地,看着那闪烁着明亮光芒的地方,两人四目相对,直接分开。
祝柏在白日的时候,就记住了戎狄帐篷的分布,知道最好的帐篷住的就是戎狄的主将。
不过,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小心谨慎的避过几队巡逻军,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不对劲。
瞬息之间,就惊动了整个戎狄驻扎地。
“有人混进来了。”奇特的腔调带着几分咕噜的语言,身形魁梧的戎狄将士手持着长矛,凶神恶煞的敲响了锣鼓。
哗啦一声,整个驻扎地都亮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外人混进来了。”
“是大兴那边的人吗?他们这半个月不攻不动,我还以为他们是打算与我们彻底耗下去呢,没有想到他们打的主意竟然是偷袭。”
一些身份地位比较高的戎狄将领七嘴八舌的说道,语气冷漠而不屑。
祝柏深吸一口气,立即将自己的身形隐匿了起来。
一双犀利的眼眸不断的往四面八方环顾,而后落在那些身形魁梧的兵将上,瞬间就明白他是怎么被发现了。
祝柏嘴角抽了抽,泛起几分无奈。
他竟然是因为身形与这些戎狄将士不一样,才会引起那些巡逻兵的怀疑,这事说出去,真是会让人觉得好笑。
“你们查了半天,怎么什么都没有查到?”这时,独属于大兴的腔调传了过来。
祝柏略微顿了一下,悄然的移动身形,而后借助这些戎狄将士拿出来的火把,将这熟悉声音的主人看得一清二楚。
说话的人是一个面色透着几分消瘦的中年男子,此刻站在一群身形魁梧的戎狄人面前,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娇小。
“刚才我们发现有一个身形比你强壮一点的人在营地走动着,不过我们将营地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的人。”一个强壮魁梧的人面色不善的说道。
中年男子眉头微皱:“青州那边不会主动攻过来,所以就算真的有什么人在营地里走动的,那也很有可能是我的人。”
中年男子沙哑的声音,就好像是兵刃在摩擦,刺耳的很。
“你的人不是好好的在帐篷里面睡着吗?”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透着森然冷意。
中年男子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心悸,“你就是在怀疑我吗?别忘了这段时间
你们能够如此迅速的攻城掠池,靠的可是我的谋划。”
中年男子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若是没了我,你们戎狄在冬日可是饿殍遍野。”
“好了,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南先生何必如此动怒。”戎狄主将巴扎鲁从帐篷里面走出来,魁梧的身躯配着那用金丝构成的长袍,让他整个人显得特别的华贵。
“我辛辛苦苦为你们谋划,得到的却是你们的怀疑,这竟然也算是一件小事吗?”南先生眸子闪过一抹凛冽的寒芒。
巴扎鲁闻言,阴晴不定盯了他半响,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不过是为人办事的走狗而已,给你一分颜面,那也是看在你主人的份上,这半月的时间,我可是早就受够你了。你若是再这么继续挑剔下去,我可不会看在你主人的份上,饶过你。”
被威胁的南先生眸子里隐约跳动着冷森森的寒光,“巴扎鲁你是想要背信弃义吗?这半个月是你把我困在了这里!”
他简直快要气炸了肺,原本按照他主人的计划,等到戎狄一举攻破青州之后,那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去。
谁知道以往悍勇无比的戎狄竟然在青州败北,还累的他跟
着戎狄一起如同乞丐一样在这寒冷的驻扎地冻着。
好不容易春暖花开了,结果巴扎鲁根本就不让他走出营地一步。
巴扎鲁眉头紧皱:“攻打大兴,是你的主人亲自派你来牵线搭桥的,现如今我们留在这里,也是你主人的意思。至于你留在我们的营地,只不过是你主人给的一份诚意,我给你好脸色,不过是觉得你聪慧过人,但是再怎么聪明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挑战我的底线。”
凶神恶煞的脸上浮现一抹浓浓的冷意,巴扎鲁威胁了一句,直接挥手,立即就出来两个魁梧的大汉,把双目喷火的南先生要压回了帐篷。
“继续在营地巡逻,对于跟着南先生来的那几个人也好好的看管起来,免得让他们跟南先生一样,总是如同小虫子一样,不停的闹事情。”
“是!”
巴扎鲁收敛的情绪,重新安排了巡逻兵,然后检验了一番,这才重新回到帐篷休息。
而不远之处,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祝柏若有所思的等待良机,而后悄然的与夜色融为一体,前往南先生的帐篷。
这时,戎狄堆放粮草的地方被君墨林放了一把火,冲天而起的火焰让戎狄人都吃了一大惊,锣鼓
再一次在营地敲响。
巴扎鲁似睡非睡间,脸色阴沉的可怕,那双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着深邃的寒冷。
“将军,我们的粮草被烧了。”有人来报,巴扎鲁气的直拍木头做的床塌,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