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爱卿,朕的儿子不管在何地长大,他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冰冷刺骨的话语让纪文身子一哆嗦,“臣明白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的眸中却是闪烁着浓浓的鄙夷。
对于纯惠皇后留下的嫡子,纪文先是同情感叹。
后来得知祝柏一直生活在一个偏僻的村子,未成亲之前以打猎为生,成亲之后更是经商为主。
瞬间,他对祝柏这个在乡野长大的房子就剩下鄙夷不屑了。
皇帝冷冷看他,见他垂下眼眸,一脸恭敬有礼的样子,按照以往的了解,岂会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
皇帝想要发怒,但是想到祝柏在乡野长大,他就剩下酸涩了。
他就算是一个手握天下生杀大权的帝王,对于自己的儿子也是防备为主,但是父子血缘亲情,岂能是那般容易被隔阂!
他心中自然是心疼祝柏,也想要给弥补,但是跟江山社稷比起来,祝柏这个从未在他跟前长大的儿子,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皇帝目光闪烁,将突然蔓延上来的情绪压下。
大殿中的气氛在皇帝的沉默中越发的寒冷,而众人的心情也随着他的沉默如坠深渊。
寒风阵阵,不断的刮着人柔软的肌肤。
除了穿的很厚实的百姓之外,其他的百姓一个个就好像是霜打的柿子,垂头丧气之余,苍白的神色更是带上了惶恐不安。
他们下意识的跟着众人走,而后立在武安侯府外,看着那漫天的白幡,刹那间仿若是回想到了过往悲痛的事情,他们眼泪不断往下掉。
掌事太监来的时候,正是看见了这一幕,心中微跳,随即连忙用自己胖乎乎的身子往里面挤着。
“燕王殿下,陛下召集各个皇子进宫议事……奴才是特地来请你的!”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挤进来的掌事太监,一看见跪在灵堂最前面的人顿时精神一阵。
祝柏起身,看着他眼角眉梢带着好好笑意,心中有了一种定数。
“既然父皇有急事,那自是耽搁不得。”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神情冷淡的贤王妃。
见他半点都不诧异的样子祝柏眸光微闪,声音温润的对着唐楠说道:“舅舅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询问一下皇婶,她是我们的长辈,知道的忌讳比我们多。”
唐楠连忙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祝柏随即跟着掌事太监进了皇宫。
而贤王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紧紧的捏
住佛珠,心中蔓延怜悯,最后想到自己的子女,脸色又冷淡了下来。
“时辰已经不早,本王妃就先回去了。”贤王妃说着,微不可察的将目光在苏秦的肚腹了一圈。
唐楠瞳孔微缩,然后站在了她面前:“我送送皇婶。”
贤王妃缓缓叹一口气:“我又不是什么身娇体贵的人,哪里需要你送?”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将目光落在苏秦身上。
“本王妃的弟弟从来就没有与我说过,他会将一个女人记入族谱,不过既然皇家的人都已经看过了,那本王妃就希望你好好的调养身子,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为武安侯府延续血脉,如若不然,本王妃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苏秦面不改色:“妾身谨记王妃娘娘此话!”
贤王妃眯着眼睛审视一会儿,这才满意的点头:“燕王妃虽然身份计较起来比你低了一辈,但是你并不是武安侯府正经的主母,所以什么该做的,什么不该做,你要心中有数。”
苏秦态度不卑不亢的点头,原本对她有些满意的贤王妃,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唐楠察觉她的情绪不对,连忙开口:“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皇婶你就放宽心
吧。”
贤王妃乌黑的瞳孔里灼烧着明亮的冷意:“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照顾着。”
贤王妃说完,就带着自己随身伺候的丫鬟离去。
唐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莫名其妙散去。
苏秦见此,用手遮住面门,咳嗽一下。
唐楠会意,连忙上前搀扶住她,嘴角扬起一抹关心:“可是身子不适?现在不是一个人,你得好好休息才是。”
一边说着,一边与礼部的人说一下,搀扶着苏秦进入内院。
“贤王妃与侯爷的关系并不好,不,准确的说,心比天高的她与整座武安侯府气场相冲。”等到回了房间,苏秦才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脸好笑的揉了揉唐楠白皙的脸。
“你的手太冰了。”唐楠察觉脸上一块冰凉,倒抽一口冷气,连忙伸手抓住她,“贤王妃好歹也是老武安侯的庶女,怎会与整座武安侯府气场相冲?莫非这其中还隐藏着其他的事情。”
“不外乎是嫡庶之间的嫉妒!”苏秦轻轻笑道。
唐楠一怔,而后就想到了纯惠皇后,顿时迟疑问道:“贤王妃是妹妹吗?”
“贤王妃是姐姐,她原本该嫁给当今陛下做侧妃的,毕竟
当年我们这位陛下可是一个不出色的皇子,连带着太后也是泯灭于后宫。心高气傲的她既然不愿意嫁,可惜她实在是目光浅薄,反倒被耽搁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