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英明,他老人家已经查出了,我哥并没有牵涉到这桩舞弊案中。”沈书生满脸含笑地说着,人恭敬地对着凤阳城的方向欠了一下身。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的要恭喜沈兄了。”
赵承安起身彬彬有礼的说道。
“你还没说你一直守在门外做什么呢?”
“我在等我的表弟。”
“表弟,是不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沈书生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看着赵承安被自己勾起了心神,立即同情的说道。
“沈兄,难道见到我表弟了?”
“东街上有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被马踢了,他旁边一个青年想要找马的主人说你理,却是被人打了。如今一大一小还在东街没有爬起来呢。”
“什么?”赵承安不疑有他,满脸煞白的跑了过去。
跑出巷子,未到街道,就被一个麻袋套了头。
“快将他打晕。”沈书生追了上来,听到赵承安的呼救,立即心虚的喝道。
须臾,在麻袋中挣扎的赵承安就感到了一股疼痛向自己袭来。
“绑架两个小孩,真的能够让我们的家人从这一次的舞弊案中脱身吗?”
看见麻袋不动之后,动手的李书生神色不
忍的看着沈书生。
“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何必跟我一起行动。”沈书生脸色冷冷,话一落,一个倒夜香的人就推着车过来了。
“快把他放进来,你们两个等过了一炷香的样子,将我那不孝的女儿引到西街去。”倒夜香的人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拿开,赫然就是唐德这个自私自利的渣男。
沈书生连忙配合着李书生将赵承安甩进了夜香桶中。
沈书生一个不慎碰到了另外一个夜香桶,桶盖往旁边一斜,露出了昏睡在里面的唐安。
李书生看见了,脸色一白,“这小孩儿不会是死了吧,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胡说什么呢?”唐德警惕的四顾,“你们两个可得把嘴巴闭紧了,不然,不仅仅是县令千金,就连我身后的贵人也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撂下一句威胁的话,唐德立即夜香车推走了。
“县令千金竟然也掺和在其中。”得到这个讯息,一直将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李书生放下心来。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撇开。
赵洁将最后一道热菜弄好之后,喊了一声承安,却是没有得到回应。
“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祝柏,将锅
洗一下,我去找找他。”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烧火匠了。”唐楠从灶边出来,伸了一个懒腰。
“以后我做饭的时候,你也可以烧火呀!”祝柏嘴角含笑着说道,“不管做什么都夫妻一体,算不算夫唱妇随。”
“不过是烧火而已,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唐楠白了一眼祝柏,将那道热菜端出了厨房。
没过多久,祝柏也出来了。
“天色都这么暗了,安哥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走出了厨房,唐楠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不少。
“表姨,你找到承安了吗?”祝柏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往常一向是在房间里待着的。也就安哥来的这天,会在门口等着。”赵洁眼皮子直跳。
她在门外没有看见人,就将房间找了一遍。
门外响起了一道敲门的声音。
“是安哥他们来了吗?”唐楠缓缓勾唇,眉间带着一分喜色。
“是你。”
出门就看见了穿着长衫的沈书生,唐楠忽的皱眉,往巷口那边看了一下。
“承安在东街被马踢了。”沈书生看见人,一脸着急的说道。
“什么,我的承安。”赵洁听到沈书生此话,
身子软了一下,被祝柏扶住,随即冲出了巷口,往东街而去。
“表姨,等等我。”
“贱民,如此看我做什么?”沈书生感觉到了祝柏目光之中的冷意。疾言厉声,随即立即转身跑开。
祝柏心中觉得有几分不对,但是赵承安出事,他心中也是担心,没有去追这个沈书生,直接追着唐楠。
东街此刻围了不少的身形比较高大的人,赵洁远远的看见,脸色煞白如纸,立即奔过来,挤开这些人。
“承安,我的承安……”赵洁满心都扑到了自己儿子可能受伤的情况之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推开的人脸上都是带着几分冷意。
看着趴在血泊之中的男孩儿,赵洁眼泪如珍珠断线般,不断的掉落。
“我的儿……”赵洁扑了过去,嘶喊了三个字,却是被那突然跃起的男孩儿掐住了脖颈。
“赵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国公夫人的命令,生下了野种。”男孩儿身后,气势逼人的络腮胡,看着赵洁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死人。
“你们是谁?”祝柏追上了唐楠,听到了这句话,脸色顿沉,立即拉住了想要往人群中挤的唐楠。
“怎么会有两个贱民
?”身着锦袍,气势威仪如山的络腮胡皱起眉宇,“将赵洁这个贱婢带走。”
“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