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福气,我们夫妇不要。”唐楠一字一顿的说着,十分抗拒这个中年大婶的看不起人。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都是读书人该学的道理!若是家中的下人面对平民百姓,是一副嚣张跋扈,狗仗人势的模样,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县令根本就是沽名钓誉。”
两只兔子,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这是唐楠与祝柏商议好的要送给徐大夫。
徐大夫虽然对祝柏看起来很是古怪,但是唐楠知道徐大夫是真心的关心祝柏。
再加上徐大夫根本就不接受祝柏送的其他礼物。
唐楠就觉得送两只兔子,就是代表着祝柏,礼轻情意更重。
本以为说了这兔子是送人的,这个中年大婶就会直接退开了。
没有想到,这反而像是戳中了她的心肺一样,一下子怒火攻心,明目张胆的摆出了县令来压人。
这人当真是觉得他们夫妇是很好欺负的吗?
旁边的百姓们听到唐楠的这句话,看着这个中年婶子的目光都变了几变。
“县令这些年如何?我们这些做百姓的,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但是这女人心坏的很,既然拿着县令来欺压这对小夫妇
,实在是太丢县令的脸了。”
这是对县令很有赞同感的人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的很是为县令养着这样的仆人,感到羞愤。
“什么丢县令的脸,我看那县令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让自己家中的奴仆,如此对百姓趾高气昂,听到别人说送人,连钱都不给,就要拿过去送给自家小姐。看着熟稔的态度,平日里没少干这样的事。”
有几分另外看法的百姓,越看这个中年大婶,心中对那县令的认同也是急速的下降。
“前些日子那些护卫们出的事情,该不会是县令家想要卸磨杀驴了吧?”
“老兄,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怀疑了,那些个护卫平日里我们见了,可都是善心人呢,我家老娘摔在地上,可就是那个领头的何青,带着她去了医馆。”
吃瓜群众们立即从这句话中抽丝剥茧,认定了那些护卫定然是知道了县令家的什么丑事,才会被县令如此陷害,丢进了大牢里面不见天日。
说不定那几个人现在都死在大牢里了。
一时之间吃瓜群众们都义愤填膺,嚷着要替那几个冤死在大牢的护卫讨回公道。
“一群刁民,何青那几个人好好的
在大牢里面呆着,一点屁事都没有?你们如此污蔑我家大人,简直就是恶民。”中年婶子这次是真的气了。
她之所以会冲着祝柏要兔子,就是她认得这对夫妇是谁。
何敏选择姜檀做上门女婿,本就是二夫人自作主张。
二夫人是陪嫁出生,脑子不够灵活,一见姜檀是个秀才,人也长得俊秀,就想要让河道仁运作一二,让姜檀步步高升,带给她的女儿挣来一个诰命。
何道仁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是被姜檀那副俊秀的模样欺骗了,但何敏是他捧在手心上疼了多年的女儿,还是心疼的。
听了二夫人吹的枕头风,也是存了几分考核姜檀的意思。
然而姜檀抛妻弃子的事情一出来,顿时让何道仁怒火攻心,关了二夫人的禁闭。
何敏本就因为之前何道仁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京城中的嫡女身上,记恨上了嫡姐,这个时候见自己的亲娘,因为姜檀一事被关了禁足。
还因为那几个护卫的事情,对自己心生失望。
何敏的心中更为的扭曲,在家中很是折磨了一些奴婢,对着祝柏与唐楠骂骂咧咧。
中年婶子的女儿就是何敏身边最为得力的大丫鬟,因
为帮着何敏为虎作伥,很是得何敏的信任。
中年婶子也自觉自己高人一等。
想到何敏这几天,脾气越发的古怪,性子阴晴不定,中年婶子就想要为何敏好好的出一口气。
谁知道祝柏与唐楠竟然是几句话,就让这些百姓站在了他们那边。
听着百姓们一口一个头,问县令是不是沽名钓誉,表里不一的话语,中年婶子吓得腿发软,额间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你们这些刁民,我家大人乃是好官,这些年为你们做的实事,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三年前的蝗灾,可都是我家大人说服了那些商人开粮赈灾,这事,你们都给忘了吗?”中年大婶脑子飞快的转动,立即提了一个例子,让这些义愤填膺的吃瓜群众们停了下来。
祝柏见此,皱起了眉头,“县令所为。我们自然都记在心中,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纵容自己的下人仗势欺人!”
“你们夫妇不识好歹,今日定要治你们一个不敬县太爷之罪。”中年大婶一见情况逆转,心中得意,听到祝柏此话,也不怕,立即鼻孔朝天的说道。
公然的威胁让唐楠沉下了脸。
“我们夫妇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
对县太老爷不敬的话语。反倒是你仗着县令的势,对着我们夫妇步步紧逼,你如此急切的想要给我们夫妇定罪,难不成是县令指使你这么做的。”
“哎哟,你们夫妇可别说了,不就是两只兔子吗?直接送给她就是了。”惧怕自己也会被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