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众人都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根本无心理会祝柏,支支吾吾的说着,“祝柏,我们得为家里人着想。”
“我乃是秀才公,未来的县令女婿,我会怕你们这些无知刁民?”姜檀见村民们心生惧意,瞬间抖了起来,声音沉沉,带着十足的鄙夷不屑。
宋榕此生一向维维诺诺,胆小怕事,今日清楚的认识到了姜檀的狠心绝情,只觉得自己多年的付出都是喂了狗。
看着姜檀洋洋得意的模样,胸腔之中翻涌着怒火,手紧紧的握住,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今天村民们都是好心帮助自己,姜檀这个人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不能让村民们受到自己的连累。
宋榕咬紧牙关,恨恨的看着姜檀,“不去衙门,那就去里正那里,秀才公总不能连里正那里都不敢去吧!”
“宋大姐,我们必须去衙门……”祝柏听到宋榕此话,一愣,立即说道。
宋榕抬眼看着祝柏关心的眼神,轻轻一笑,往日里那总是萦绕愁苦麻木的枯瘦脸颊绽放出了轻快释然的笑容,“祝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今日个谢谢你,你放心,为了自己,为了大宝,属
于我的,我定要拿回来。”
“宋榕你这个贱妇!”姜檀没想到宋榕这个一向任由自己打骂的贱妇会敢理直气壮的对自己说话,气的直接冷笑。
“怎么?你这是怕了我吗?”宋榕神色冷冷,轻嗤一声,“姜檀,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对你不起,你能够考上秀才,都是我的功劳。县令大人,他会包庇你,但是我相信乡试主考官绝对不会包庇你。”
说完,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抛去以往的期待信仰,姜檀也不过如此!
“你……你……”姜檀伸手指着对自己十分冷淡的宋榕,半天说不出话来。
唐楠见宋榕下定了决心,心中稍微安了一下,而后上前轻拂祝柏的手背,“宋大姐她不一样了。”
宋榕看透了姜檀,再也不是那么忍气吞声的宋榕。
唐楠双眸中染上几分欣喜,好的女人不该被渣男坑害。
祝柏明白了唐楠的话中意思,定眼打量了一下脸色阴沉难看的姜檀,心中冷冷一笑,“出了这座县城,外面的官可是多的很。”
祝柏一开口直接踩住了姜檀的痛脚。
“祝柏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贱民。”姜檀愤怒的吼道。
看
着祝柏眼神之中闪过的威胁,在看了一眼目光冷冷的宋榕,心不断的往下沉。
眼看着大好的前途就在自己的面前,姜檀绝对不容许宋榕将自己的前途毁了。
身后的几个人,契在手,定然不敢心生异心,姜家村的村民们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贱民,没那个胆量去衙门,宋榕在硬气,她也不敢。
唯一令自己需要忌惮一二的就只有祝柏了,姜檀心中思绪一转,打定了主意。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在,祝柏,这个仇,我姜檀记下了。
思定主意的姜檀眼睛微微一转,轻轻冷哼一声,“哈哈,你们闹了这么半天,不就是想要钱吗?行,也不用去衙门了,我们就去找里正,我还不信了,我爹他当真那么狠心不顾我这个亲儿子!”
姜檀说的正气凛然,姜村长见姜檀退让一步,再也忍耐不住,用力一挣,直接大叫一声,“祝柏快带着姜檀,我们一起去找里正。”
每一个里正都管辖着三个村,而将属于姜家村的里正,就住在百花村中,听到了姜村长所言,立即打开了祠堂,邀请了几个在村子中颇有名望的老人,而后将当年姜
父亲自画押的契纸拿了出来。
“这不是真的,我爹怎么会这么对我。我可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姜檀大受打击得连连后退,虽然他心中早有所猜测,但是也没想到自己的爹真的会那么偏袒宋榕。
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就那么偏袒一个外人!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姜檀你连自己的父亲都比不上。”里正是一个脸颊颇瘦的中年男子,看着不可置信的姜檀,冷笑一声说道。
姜父也是个读书人,但是为了不拖累家里人,根本就没有往上读,反而是与普通村夫一样,担任起了养家的责任,将父母,媳妇,乃至于姜檀都养的很好。
可惜,姜檀完全被他娘给宠坏了。
里正想到这里,就很为姜父可惜着!
“这些年来,宋榕对你如何,不用我去问,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姜檀,你扪心自问,没有宋榕,你能够一点都不用操心生计,考上秀才吗?”里正看着姜檀,心中怒火翻腾不已。
他管辖着三个村子,姜家村出了一个秀才,他心中正高兴着,却没有想到姜檀竟是如此狼心狗肺,半点不念旧情的
畜生。
“里正说的不错,周边几个村子谁不向你媳妇宋榕,本以为你考上秀才,他们母子两个可以过上好日子,万万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忘恩负义。”
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对姜檀看不起,纷纷指责。
“闭嘴,我可是县令未来女婿。”姜檀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指责之声,气得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不断的往下沉,嘴角却是上扬,勾勒着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