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周总挂了电话,开始联系自己的人脉,谭总必须保下来,这里面可不止是他周总一个人的事儿。
随着夜幕降临,一个个电话响起了铃声,只不过那几间询问室内仿若铜墙铁壁一般,一道电波都无法传导进去。
一片片浓厚的乌云将夜空遮挡了个严实,随着高空之上风云涌动,一片星光展露在人们面前,市政黄友伟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只不过没人接起来,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省厅。
市第一人民医院病房,一个小护士端着药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精神头比运动员还好的陆峰问道:“还头疼啊?”
“疼!!”陆峰眼神瞟着窗外敷衍道。
“怎么个疼法啊?”
“先是里面疼,然后外面疼,接着左边疼,最后右边疼。”陆峰看向她说道。
“先生,您住的这个病房很贵的,而且占用了其他病人的资源,没事儿的话,就出院吧。”护士无奈道。
“我真难受,我这个头疼是那种夹的疼,就是好像被两股势力夹着,在中间痛不欲生的那种疼,你明白不?”陆峰坐起身问道。
“行吧行吧,我给您打一针。”护士掏出来一指长的大针头,朝着陆峰道:“裤子脱了,屁股撅起来。”
“啊?”陆峰看着针头心里发怵,急忙道:“不用打针,我这种的只需要心理治疗就好。”
好一顿劝,最后陆峰答应下来药钱照结,才免了挨一针。
这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煎熬,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够比谭总更加煎熬,当天夜里,吴院长连夜去了市政找黄友伟聊天,话里话外刺探着消息,对于之前的事儿他表示很抱歉,如果黄友伟需要的话,他可以立马调转枪头。
这是一群没有信仰的人,将自己的三观雕刻成圈子需要的形状契合进去,当所在的圈子即将崩塌,他们又会变幻成另一种形状混入另一个圈子。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石头,可最后被碾碎成粉的也是石头,唯有面团方才能契入任何形状,缝隙之中。
你我皆在这人世间行走,很多时候早已不问对错,所谓圆滑,不过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罢了。
接下来的两天,前往黄友伟,省厅的人越来越多,周总愈发焦急,那个地方就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风雨不进,谁的电话都打不进去,会议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大家都已经看的清楚。
没有人再提佳峰来合作通讯的事儿,一切都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一个普通人不敢提起的高度。
省里,会议室内,关于地方国企改革的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会议上黄友伟发言很是激进,大肆批评国企人员冗杂,国有资产流失,负责人分不清国企还是私企,长期工合同被标价买卖,贪污成风等一系列问题。
在场的一些人听的脑门冒汗,坐在那心里直在想,不是佳峰来合作投资嘛,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情况。
会议上定了调子,要求国企必须敢于改革,积极拥抱市场,隶属于省里的国企必须做出成绩,必须产业升级,并且在会上要求向长虹集团学习。
周总办公室内,周公子双眼布满血丝,已经两天没怎么睡好觉了,此刻他已经放弃捞谭总出来。
“他们就不管了吗?真要是出事儿了,他们可一个都跑不了,爸,咱可不能栽在黄友伟手里啊。”周公子很是不甘道。
周总默默地抽着烟,低沉道:“有一种可能,我们被放弃了。”
“不行,绝对不行!”周公子神色慌张道:“必须让谭克礼闭嘴!”
周总把烟头拧在烟灰缸里,脸色阴郁道:“一不做二不休吧,两个方案,要么他永远闭嘴,要么,我们出国,你现在去弄护照的事儿,谭克礼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