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股东打去电话商量这件事儿,希望在董事局投票中通过,并且给不少股东许诺了好处,未来几年,他不排除继续收购其他股东手里的股票,价格只会高,不会低。
香江,新鸿基副总办公室内,振坤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冯志耀把约翰打电话来的意思说了一下。
“不想出后续的钱?这不符合合同规定吧?”冯志耀抬起头问道。
“确实不符合规定,但是这种规定属于企业内部,很多企业为了抬高估值,合同是一个价格,后续会返还一部分资金,也算是常用手段了。”振坤提醒道:“这事儿若是办了,在施罗德集团那边,绝对是个很大的面子。”
“峰哥的意思呢?”冯志耀问道。
“冯总,这是我们作为股东的权利,用不着听他的意见,我从外面得到了一些消息,施罗德集团这么做,很可能不打算长期投资佳峰集团了,今年来在欧洲的几场重要会议,米国在给他们施压,这个压力来自于华尔街和硅谷。”振坤帮他分析着当今世界的格局。
冯志耀不想听这些,这一年的时间,他听得最多的就是世界格局,各种在普通人眼里完全跟天书一般的国际会议,他需要认真翻看整个会议各国的发言,分析各个国家未来的经济发展,从而决定投资哪个国家的企业。
“也就是说,他当初是想让佳峰去对抗硅谷和扶桑,现在峰哥真的快干成了,他们又怂了,要把佳峰想办法卖掉,除了从中间赚点钱外,什么用都没有!”冯志耀没好气道:“这些国家有意思啊,就跟峰哥说的一样,背着人家想给一板砖,人家转过身,他又说自己是卖砖头的。”
“国际事务,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现在的世界格局你应该去了解,这不是经济的事儿,也不全是技术的事儿,我觉得,大陆没发展了。”振坤给出了自己心里想说的。
1996年,1997年,这两年要发生什么,对于国际事务了解较多的人,此刻已经看的明明白白。
施罗德集团是什么?为谁工作?
这个是不用说了,那些人是全球有名的搅屎棍,恶心人非常有一套,即将到来的两年,不好好搅和一下国内,再顺便卖给米国一个顺水人情,简直是两全其美。
冯志耀坐在那显得有些烦躁,他不愿去相信佳峰扛不住,可是很多渠道散发出的消息来看,未来两年确实不好过,佳峰好像成了个靶子。
振坤的判断也没错,让施罗德集团先抽出一部分资金,卖对方一个人情,最后脱手自己手里的股票,也会非常顺利。
振坤看的出来冯志耀不想多谈这事儿,话锋一转道:“你父亲最近怎么样?”
“前几天苏醒了,用药维持着,就怕过不来这个年。”冯志耀情绪颇为低落,随即很是不爽道:“都这个样子了,我大哥和二哥还是不回来。”
家里的事儿,振坤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说,他若是做不了主,这事儿可以开会讨论一下。
“我今天要去看他,正好听听我爸的意思。”冯志耀说完看了看时间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下午四点钟,玛丽医学院,高级病房内,此刻的冯先生已经瘦弱不堪,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皮肤刷白,俨然是油尽灯枯之相。
冯志耀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看着老爸如此状态,心如刀绞,忍不住红了眼眶,听医生分析了一下情况后,冯志耀坐在床前直抹眼泪。
“别哭。”冯先生有气无力道:“不哭,你心最软,心软不好。”
冯志耀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哭腔道:“爸,跟你说个事儿。”
冯志耀把佳峰的情况说了一遍,施罗德集团的想法现在已经彻底摆在了明面上,国际上的情况,一边是穷苦的大陆,一边是富饶的多个发达国家,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冯先生思索了片刻,说道:“待价而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