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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手术的预后并不好,老年人的肌体恢复和新陈代谢本来就慢,钟远航听说后来老人家经历了漫长的恢复过程,炎症和排异反复发作,期间还经历了几次极其凶险的肺炎,插着管子在ICU躺了几个月才算是脱离危险。
这样的折磨,钟远航想想都觉得不值,但这是绝大多数有能力的子女势必会为父母做的选择。
整个席间,身边阿姨不停地向钟远航询问打探个人信息,钟远航只能简短机械地回答,他的忍耐随着时间一点点达到极限,顾不上是否礼貌。
“听她爸爸说,远航是医学的博士?学的是什么方向呀?”阿姨的问题目的性明显。
“您公公的手术是我导师做的,我以为您知道我是什么科室的,”钟远航冷硬地回答,说罢觉得实在不合适,又补一句,“临床心内。”
“啊啊,是啊。”阿姨尴尬地点头,又推了推身边的女儿,“我们囡囡也正在读博士的呀,学的艺术管理,你们都是高知,也不知道能不能聊到一起……”
“妈!”女孩儿小声制止母亲逾越露骨地牵线,“我们自己说,您吃您的吧。”
“好好好,我这老古董也插不上你们小年轻的话题,你们聊你们聊,我不烦你们了。”阿姨满面都是笑,终于不再找钟远航搭话。
“对不起啊?”女孩儿凑近一些,小声对钟远航道歉,“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忽悠来了吧?也真够能操闲心的……”
钟远航苦笑一下,他不仅是被忽悠来的,更是时隔十年,再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