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交学费的银行卡,还有一张带着珠光,印着烫金字的录取通知书,通知书的纸质量很好,不容易揉皱,只在边缘破了一点小口子。
钟远航慢条斯理地把一张张皱巴巴的纸叠起来,用手在地上压平整一些,才捏着它们站起来,冷眼看着爷爷,“我不知道您现在为什么这么生气,不是说不管我的选择了吗?”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未来的规划,首都那边的学校,我托关系打点,学院、专业、甚至以后的硕博导师!”爷爷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颤抖得手指指着钟远航的鼻子,“你选那么远的城市也就算了,为什么选医学?你明明知道我想让你往上层走!你偏要当医生!一辈子去给病秧子们当牛做马?!走到头了又能有什么出息?”
“您是搞教育的,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真是大开眼界,”钟远航反唇相讥,“医生多好啊?救死扶伤,至于你问我为什么?我不为什么,就是想离你们远一些,我翅膀硬了,以后都不会再按您得想法飞。”
“我看你就是搞同性恋把脑子搞坏了,把品格也扭曲了!连家也能撇下,忤逆不孝!”爷爷失望至极,盛怒也极,“你给我跪下!”
钟远航一愣,这么荒唐命令,他还没听爷爷说过。
“您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孙子吧。”钟远航已经没有任何愤怒、不满或者埋怨,他只能感受到悲凉和孤独。
“你说什么?”爷爷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他自始至终都觉得,再大不了也只是孙子到了不服管的年纪,一时左了性子,一顿收拾再随便哄一下,就